不過這個男人說話謙恭和睦,不卑不亢,狄俊熙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挺有修養的人,他不會讓自己下不來台的。
狄俊熙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大概三十歲以上的年紀,肚腹突出,看來屬於微胖界人士,穿著西裝和休閑褲,還帶著近視眼睛,頭發剪得很短。
給人的感覺這個人就是一個中年知識分子,學曆最低也是一個教授,難怪說話如此有禮貌。
而且狄俊熙雖然跟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看著他的長相,最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狄俊熙知道他伸手出來是想跟自己握手,狄俊熙不好剝了人家麵子,他也伸出手和他握了個手說:“哦!您好!我就是狄俊熙,這家偵探所的偵探,還沒請教先生您是?”
這個男人笑著說:“我叫李春雷,我剛從國外回來,或許您不認識我,但是家父您一定認識,他就住在海山市,他是搞玄學的,他的名字叫李亮。”
狄俊熙一聽,臉上一下就露出興奮的表情,他抓著李春雷的手搖著說:“哎呀!原來您是李老師的兒子呀!幸會幸會,我和李老師是忘年交,我對他是真佩服呀。
來,快做!快做!”
怪不得狄俊熙覺得這個人的長相有點眼熟,原來他是李亮的兒子,但是他有點納悶,因為之前他聽說李亮終身未娶,也沒子嗣,怎麼突然冒出個兒子來呀?算了,還是先看看他來幹什麼的吧!他搬過兩個凳子給李春雷和常夕美,然後又從飲水機裏倒了兩杯水給他們,然後自己坐下說:“李先生,我跟李亮老師認識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沒聽說他在國外有個兒子呀?”
李春雷微笑著說:“因為家母死的早,父親當年傷心過度,就把我送給了親戚撫養,我長大後他就送我去國外讀書,也很早就把我送到國外去留學了,家父他脾氣怪異,很少和人來往,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我們的父子關係。”
狄俊熙點點頭說:“嗯!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問的有點沒禮貌了,因為之前有人跟我說李老師是孤身一人,沒有娶妻也沒有子嗣,我們都不知道他原來早年結過婚還有兒子。
不知道您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李春雷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遞給狄俊熙說:“狄先生您看看這個!”
多年以來這件事成為了我的一個夢魘,每每夢中驚醒,皆做著當年的惡夢,我本想再談荀秀才府,一血當年恩仇。
但是思前想後思前想後,實是無法擺脫作為凡人貪生怕死的嗔念。
如今我已身患絕症,隻怕時日無多,我已經準備重回海全村,努力揭開當年朋友遇難之謎,也算告慰友人在天之靈。
我知道小友你天性喜歡探險,但是此事凶險之極,我不願小友你隨我一同冒險,我已經風燭殘年,如果我不幸死在了海全村,請你不管我是因探險荀秀才府而死,還是不幸病死,請你到海全村將我的屍骸取回,並且答應我你終生絕不涉足海全村的恩怨,這樣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場。
我還有一個兒子叫李春雷,他從小由我親戚養大,他出國多年了,如果我死了,請你通知我的兒子回來為我送終。
李亮絕筆7月24日狄俊熙看完了這張字條,眼眶有點濕潤了,他知道這個李亮這次是做好了死了準備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寫出絕筆這兩個字,他一下子覺得心裏頭有點空落落的,李亮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個怪老頭,但是在他的心中李亮就好像自己的親叔叔一樣,如今自己的親人就將不久於人世了,他的心裏怎麼能不難受。
狄俊熙一隻手擦了擦眼角留出的一滴眼淚,李春雷看見狄俊熙流淚,有點拍馬屁的說:“狄先生您對家父至情至性,家父能認識您真是三生有幸呀。”
狄俊熙笑著搖搖手說:“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倆說話都這麼文縐縐的,我沒什麼文化,咱們能別這麼說話嗎?”
李春雷誇張的點著頭說:“哦!好的,好的。”
“我前一段時間還和李老師共事過,當時他還很硬朗呀,現在他怎麼說自己得絕症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李春雷抿了抿嘴,表情有點悲傷的說:“家父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我因為人在國外,每年回來的次數也有限,所以一直沒怎麼照顧他。
家父一直都很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有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他也是硬扛著,並且在人前裝的若無其事,他自己不吃藥也不上醫院,再加上常年生活沒有規律,時間一長他的身體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