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這個人不缺錢,但是這一輩子卻節儉慣了,在海山市他並沒有住在賓館裏,而是在一個筒子樓裏租了一間小民房,平時就是他一個人住,柳思穎和兩個警察趕到的時候,一個法醫和兩個警察正在給死者拍照,帶柳思穎來的那個警察一來之後,法醫就對他說:“死者已經基本確定是心髒病發作猝死的。
現在就等死者家屬來確認死者身份了。”
警察說:“這位柳思穎小姐是死者所在公司的領導,她可以先確認死者身份。”
法醫點頭說:“那好吧!柳小姐你過來吧!”
柳思穎和法醫來到死者身前,她低頭一看,眼淚禁不住的就留下來了,死者果然就是老邢。
一切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老邢就這樣走了,柳思穎沒想到昨天老邢來找自己,竟然就是二人見得最後一麵。
柳思穎擦著眼淚對法醫說:“死者就是你們說的人,沒錯!”
“那您能在死亡證明上簽字嗎?”
法醫看到柳思穎傷心的模樣,還以為柳思穎是老邢的親戚。
柳思穎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做不了這個主,我想你們還是等他的家人來吧。”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柳思穎,問她:“柳小姐!您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柳思穎接過照片一看,照片上是兩個人的合影,一個人是老邢,而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兩個人站的不算太近,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柳思穎皺著眉頭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兒,然後搖搖頭說:“對不起!我不認識這個人,她可能是老邢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警察收起照片說:“好吧!謝謝你的配合,請您回去吧,如果有事的話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
柳思穎離開了老邢的家,走在路上她顯得很迷茫,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老邢不僅僅是她的叔叔,更是她事業上的良師益友,雖然現在老邢年紀大了,不可能再在事業上給自己太大幫助了,但是最起碼自己在遇到不知如何解決的問題的時候,老邢能為自己出謀劃策,有他在柳思穎覺得心裏很踏實,但是如今老邢走了,自己在事業上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還有誰為自己出謀劃策呢?想到這裏,柳思穎又哭了。
此時的她很需要一個結實的肩膀,能讓自己好好哭一哭,好好靠一靠,但是現在又有誰能把肩膀借給自己呢?“狄俊熙?算了吧!我和他交往那麼多年,可是到頭來他還是背著我和別的女孩兒好了,這個世界真的是太殘酷了!這讓我還能相信誰呢?”
人越是在傷心的時候,越是會胡思亂想,本來昨天柳思穎還隻是懷疑狄俊熙和劉夢圓有超常關係,今天自己一傷心,反而自己就確認了狄俊熙和劉夢圓的關係,如果狄俊熙知道的話恐怕要被氣死。
這也沒辦法,女孩兒的心思你不懂嗎!柳思穎打了個車回了公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柳思穎又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可是剛看了兩眼,她就放下了,實在是看不下去。
心裏太煩,就坐在椅子上,用一隻手托住腦袋,閉目養神。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柳思穎沒有當一回事,隻是說了聲:“進來。”
她還以為是沙婷婷了,因為沙婷婷是貼身秘書,一天要出來進去好幾回。
敲門的人進來之後,說了一句:“柳總!我回來了!”
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柳思穎抬起頭來一看,是丁誌林。
柳思穎強打起笑臉說:“回來了!怎麼不休息一天再來上班啊?我不是允許出差超過兩天的人回來可以休息一天嗎?”
丁誌林走到柳思穎辦公桌前,柳思穎一下子就覺得臉紅心跳,就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一樣。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臉燒得都能烙燒餅了,但是她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太過失態。
丁誌林的表情顯得很凝重,他低著頭歎了口氣,然後說:“柳總!老刑的事我都知道了。”
但是,這句話柳思穎本打算是要說的,但是她卻沒有說出來,為什麼?因為丁誌林在不知不覺中身體已經移到了柳思穎的身前,柳思穎就在這剛一抬頭,本打算脾氣發作,可是這一抬頭就看到了丁誌林,就看了這一眼,柳思穎本來憤怒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離了,緊接著變得很安逸,似乎是在享受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柳思穎自己的內心就覺得奇怪,本來還煩悶的心情怎麼就突然一看見丁誌林就平複了呢?並且她看著丁誌林的樣子竟然覺得陶醉了,她想控製自己不去陷入丁誌林帶給自己的誘惑,但是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似乎明知道前麵是一個陷阱,但是自己還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