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棠這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可是柳維濤還沒有回來,她跑到客廳一看,發現柳維濤已經被死在了客廳了,她慌忙就給陶萬春和郭凱威打電話,湊巧的是,柳維濤前不久剛剛從家裏奔喪回來,家裏放了現成的一套孝服,趙海棠為了在陶萬春麵前表現出一股可憐相,就把孝服穿上跑到陶萬春家裏哭。
柳維濤死時的的死狀算不得很恐怖,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表情顯得很驚恐,他穿著睡衣,敞胸露懷,花內褲在露在外麵,眼珠突出,嘴巴張的大大的,嘴角有流過涎水的痕跡,脖子上還有一條非常細小的勒痕,他的腳下有半截抽過的香煙。
狄俊熙走到最前麵,觀察著柳維濤的屍體,他抬起柳維濤的頭,然後仔細的看著他的脖子,看了一會兒朝後麵說:“他脖子上有很細的勒痕,應該是鋼絲或者是很有韌性的細線所造成的。”
柳維濤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急切的問狄俊熙:“你是說他是被勒死的。”
狄俊熙一扭過頭就發現了郭凱威恐慌的表情,他一臉疑惑的問他:“你怎麼了?害怕呀?”
柳維濤連忙調整著自己臉上的表情說:“啊?沒有,沒有。”
狄俊熙冷笑了一下說:“哼!看來你們是得罪職業殺手了呀,從他死時的著裝還有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來說,他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被人勒死的,他的手上拿著煙,並且手上很幹淨,證明他當時並沒有跟人搏鬥的痕跡,他是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他身後拿著鋼絲勒住了他,使他窒息而死的。”
郭凱威依然追著問:“他是被勒死的嗎?”
狄俊熙笑著搖頭說:“我可沒有肯定他是被勒死的呀,或許殺人者是故意弄出了這樣的一條勒痕想要迷惑我們,我覺得他的死或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勒死的,而另一種是被毒死的,但是從他的死亡特征的話,不像是被毒死的,如果要證明的話,恐怕還需要對他進行驗屍了。”
郭凱威說:“你能做嗎?”
狄俊熙看了看郭凱威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外行瞎胡搞的話我可以試試,不過我需要一些工具。”
郭凱威朝他一擺手說:“你需要什麼東西盡管說吧,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
狄俊熙說:“我需要銀針、手術刀、放大鏡還有試管,我需要這些東西提取一些他的胃部殘留物,不過毒性的化驗我可做不了,你們需要找一家大醫院或者是實驗室才行。”
郭凱威痛快的答應道:“這都不是問題,你們聽到了嗎?快去準備吧,回頭找人化驗的話,一定要找可靠地,知道嗎?”
郭凱威對身後的兩個小弟說,小弟連忙恭敬的說:“是!二爺!我們這就去辦!”
兩個小弟走了,狄俊熙對郭凱威說:“他們回來之前你找人把他抬到一間安靜的屋裏去吧,而且我驗屍的時候請不要過來打擾。”
郭凱威點了點頭,狄俊熙過來對趙海棠說:“三嫂!”
狄俊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叫趙海棠,幹脆就隨著那些小弟們一起叫他三嫂。
趙海棠朝狄俊熙又拋了一個媚眼,狄俊熙不自在的幹咳了一聲,然後說:“昨晚上,他一個人到客廳的時候,你是否聽到了什麼異響呢?”
趙海棠這個女人之前說過,非常的“熱情好客”,雖然她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但是她也是正當年,又怎麼會喜歡那些又老又醜又粗魯的男人呢,她當然那些白白淨淨的小青年了,狄俊熙正是大小夥子,長的又精神,趙海棠說你要是跟我有一腿,你別說你不給我錢,你讓我白貼錢我都幹。
郭凱威趁狄俊熙不注意偷偷的擦了一把汗,因為他覺得殺死仇運超和柳維濤的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郭凱威也幹咳了一聲說:“好了海棠,狄先生是老大請來查案的,他這次也算是辛苦了,你先去倒茶去,讓狄先生休息一會兒,然後再來回答他的問題,對他的提問必須知無不言,知道嗎?”
郭凱威說話不怒自威,讓人聽了之後有種不可抗拒的魔力。
海棠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還是扭頭走了,臨走前還一把扯掉了頭山纏著的孝帶。
郭凱威吩咐了兩個小弟,讓他們把柳維濤的屍體抬了進去,然後他拉著狄俊熙坐了下來,短短的一會兒工夫,郭凱威似乎對狄俊熙的態度改觀了不少。
大概過了有一會兒,海棠端著三杯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