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睜大眼,不知道連芸在說些什麼。
連芸唇瓣哆嗦得厲害,“老太太每晚不是需要靠熏香輔助睡眠嗎?那天她熏香沒有了,你出去跟她買。我讓人中途換了你買的熏香,雖然是一樣的,但我在裏麵加了一種無色無味的香料,隻要老太太聞上七天,她就會產生幻覺,精神錯亂。”
“我讓人拍了南梔傷害慕司寒的照片,還有你偷偷抹淚的照片送給老太太,在香料的刺激下,她就會胡思亂想,將南梔當成十惡不赦的壞女人,為此她去求南梔,被南梔拒絕後,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你將來沒有依靠,最後心髒病發作死了。”
雪兒身子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淚水,一顆顆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原本以為奶奶是被南梔害死的,沒想到是她親媽蓄意的謀殺。
而她,還無形中成了幫手。
啪的一聲,宴會廳裏的燈,又重全部亮了起來。
連芸定睛一看,那個握著她手腕的老太太,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四周昏迷的賓客,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宴會廳的廣播裏,回放著方才連芸說出的那一段話。
連芸此刻才知道,她入了慕司寒設的局。
剛剛那個老太太根本不是真正的老太太,而是慕司寒弄的一個假老太太裝鬼嚇唬她的!
連芸看向那個依舊站在主席台,西裝筆挺,英俊冷酷的男人,她恨得咬牙切齒,“慕司寒,我自問做得天衣無逢,而且醫生都說了,老太太是心髒病發作死亡,你是怎麼發現的?”
慕司寒黑眸犀利銳冷的看著連芸,“從我看到奶奶下跪求南梔的視頻開始,就懷疑了。奶奶平時多清高要強的一個人,她曾說過,跪天跪地跪祖宗,絕對不會跪小輩。就算她為了雪兒去找南梔,也不可能下跪求她,除非她受了什麼刺激或者精神不正常了。”
“答應和雪兒舉辦這個訂婚禮,不過是因為我還沒查到凶手是怎麼害死的奶奶。直到這幾天,我查南梔舅舅安淮的事也有了眉目。”
“連芸,你和我養父結婚前,真正愛的男人是安淮吧,你離婚也是為了他,可是你一直都得不到他,你就用同樣的手段,害死了他。”
連芸身子猛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我、我沒有……”
“那年,和你私奔的那個男人,是東南亞大山裏出來的,他給了你兩份這種能讓人產生幻覺,陷入魔怔的香料。原本你害老太太的這份,當年打算用在養父身上的,隻是沒料到安淮出現幻覺發生車禍連同著讓養父也一起出事了。”
賓客們聽到這樣駭人聽聞的事,都詫異不已,甚至沒有誰追問他們剛剛為什麼會短暫昏迷,就都開始指責起連芸來。
罵她是蛇蠍毒婦。
連芸想到安淮,她眼眶裏湧出淚水,又痛又恨,“安淮是自己作死的,他喜歡誰不好,誰讓他喜歡上自己的姐姐?”
慕司寒劍眉一皺。
小貓兒舅舅喜歡的人,是她媽媽?這不是亂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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