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的儲君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些。”燕北靠在另一棵大樹上,冷戾的眼睛斜挑著看向夜楷,“離開這裏時,老子一定會將你帶走,你的命很值錢。”
夜楷雲淡風輕的勾唇,“對方給你多少,我出雙倍。”
燕北,“既然你知道老子是幹什麼的,想必你也知道老子的規矩。”
“三倍。”
燕北,“…………”
“四倍。”
燕北,“………………”
薄瓷雪撿完柴過來,正好聽到兩人的談話。她怒道,“給他那麼多錢做什麼,依我看,他若是不站在我們這邊,就讓他流血死掉好了。”
薄瓷雪將幹樹枝搭成一個火堆,從防水包裏拿出打火機將火堆點燃。
點了火後,薄瓷雪走到夜楷跟前,不同於方才對燕北說話時的凶巴巴,她語氣稍緩,“小楷哥哥,你將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烤幹。”
說著,她又看向燕北。
火光照耀下,看到他恢複原本麵貌的那張臉,她微微怔住。
燕北瞧多了女人看到他樣子後癡.呆的樣子,眉梢微挑的睨了眼薄瓷雪,“沒看出你也是個水性揚花的,怎麼,被老子迷住了?”
薄瓷雪嗤笑一聲,“你從頭到腳,哪裏比上得小楷哥哥了,再者,就連司空淩都不及。”
夜楷確實生得好,他可能稍次一點,但哪裏比不上司空淩了?
這女人,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燕北中了三箭,沒什麼力氣跟薄瓷雪爭辯,但看到她蹲到一邊替夜楷轟烤衣服,照顧得細心妥帖的樣子,他心裏莫名不是滋味。
有的人,生出來命就好。
身世好,地位高,身邊還有死心蹋地維護他的女人。
薄瓷雪替夜楷將上衣轟幹,轉頭遞給他。
不小心掃到了他光果著的上半身,他平時穿上衣服,整個人顯頎長清瘦,她還以為他沒幾兩肉。
沒想到,他身材如此之好。
不過也是,他從小在訓練營受訓的,早就練出了胸肌和腹肌。
肩頸到手臂的線條,看上去格外流暢有力。不去當男模可惜了。
夜楷伸手去接衣服,發現薄瓷雪的眼睛定格在他身上。他微咳了一聲,“瓷雪。”
薄瓷雪將衣服扔到他身上,“……就覺得你蠻白的。”
燕北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緊接著又聽到薄瓷雪說了句,“當然還是不及那位小白臉同誌。”
“我說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燕北拖著那副破敗不堪的身體站了起來。
但很快膝蓋就一疼,夜楷朝他扔來一顆石子。
燕北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夜楷,“誰是你女人?”
燕北看了眼夜楷冰冷暗含警告的眼神,他冷笑,“行,你們兩個欺負我這個重傷人士。”
薄瓷雪聽了好笑,“這位反派先生,你錯了,你是反派,我們沒要了你的命,就是格外恩賜了。”
燕北,“…………”
夜楷看向薄瓷雪,微微皺眉,“你坐在火邊上。”
薄瓷雪擺了擺手,“我包裏有帳篷,我去搭好。”
今天大家都體力不支,肯定沒辦法繼續往深林裏走的。
薄瓷雪搭好帳篷,看了眼低低申吟麵色很不好的燕北。
緊擰了下眉頭後,她從包裏拿出藥,走到他跟前。
“你還沒供出誰派你暗算小楷哥哥的,還有點用處,這樣死了也是可惜。”
薄瓷雪將藥扔到他腳下。
燕北看了眼薄瓷雪,修長的手捏住藥瓶,“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薄瓷雪朝他小.腿骨踢了一腳。
燕北嘶了一聲,“嘖嘖嘖,早就聽說薄大人千金溫柔似水,我怎麼覺得恰好相反?”
“你閉嘴!”
燕北朝火堆邊上好休憩的男人看了一眼,“怎麼,你心裏還有他?”
薄瓷雪瞪向燕北,這人長得俊秀一表人才,很難將他與十惡不赦的人聯係起來,但她看著他就覺得可惡,“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場變故,跟我在一起的會是司空淩。”
“………哦。”
兩人在這裏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注意到小憩中的男人,低垂著著的睫毛輕輕動了動。
到了半夜,忽然一陣不容忽視的腳步聲響起。
三人陡地睜開了眼。
夜楷起身,撥開雜草樹枝朝外看了一眼。
隻見黑丫丫一群人朝他們這邊靠近。
夜楷連忙將火熄滅,拉著薄瓷雪往前跑去,燕北一瘸一拐的跟在兩人身後。
跑了將近十多分鍾,夜楷見後麵的追趕聲越來越近,他沉下眉眼冷靜道,“瓷雪,你躲在這裏,我去引開那些人。”
薄瓷雪擔心不已,但她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隻是這一等,到了天亮,都沒有看到他回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