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倒打一耙
趙強沒有猶豫的走向藍玉煙，他很好奇，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子究竟還有什麼本事。
兩分鍾後，藍玉煙鬆開手，對著忐忑不安的兩個青年笑道：“你們該謝謝這個小`弟弟，要不是他，說不定黃老師現在快要歸西了。”
“什麼？！”
除了趙強，所有人都被藍玉煙的話嚇了一跳。
李長鬆更是滿臉不可置信，奪步上前，搶過老太太的手診斷起來。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
脈博漸穩，越發顯得沉脈清晰。
李長鬆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逝越漸泛白，許久才收回手，對著趙強重重一哼：“湊巧蒙對而已！”
盡管話不多，但意思不言而喻，證實藍玉煙所說不假。
許多人看向趙強的眼色都變了，這個看不去不到十八歲的少年居然如此厲害，行醫三十載的老中醫都沒他看得準？他還是個學生吧？
想到這兒，所有人都覺得，李長鬆說得對，確實是湊巧。
趙強感受著眾人眼神中的變化，淡然而笑。
這讓觀察他的藍玉煙露出讚揚的神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辯症明確行醫果斷，堅持己見，嗯，有大家之風！
年紀雖小，但行醫有術，不知道是哪位神醫放弟子出來實踐學習的。想到這兒，藍玉煙突然湊身上前，手臂搭在趙強肩頭，柔聲問道：“不知道小`弟弟有沒有興趣來景民，和姐姐做同事呢？”
趙強嗅著傳來的處`子幽香，伸手勾住藍玉煙的胳膊，麵上露出迷醉的表情，心中清明，不急不徐的從口袋裏掏出張名片，咧嘴一笑：“藍醫生，我叫趙強，是周沁兒的同學，你應該聽她提起過，是她介紹我來給你當學徒的。”
“什麼？你要當學徒！”藍玉煙目瞪口呆。
“怎麼？不收？”趙強不解，“學徒不是不要求學曆經驗嗎？”
藍玉煙頷首：“學徒沒那麼多要求，但你確定你要當學徒？”
“不然呢？”趙強反問。
“我以為你是來應聘醫師的。”藍玉煙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趙量來，當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那些隱世神醫風範，反而那一身樸素的衣著更像貧下中農時，黛眉輕蹙，嘀咕道：“扮豬吃虎也不用委屈自己吧。”
“誰閑著沒事裝豬？”趙強再次確認道：“我可以當你的學徒嗎？”
“可以。”藍玉煙來者不拒，管他什麼職位，弄到手就是她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趙強將自己的證件以及複印件交給藍玉煙。
不等藍玉煙處理，暈厥過去的黃老太倏然轉醒，拉著李長鬆的手，感激涕零哽咽著：“謝謝李醫師，不是你，我這條命就交待在這兒了！”
李長鬆的手被黃老太拉著收不回來，麵上猶如塗了五彩，抿著嘴一言不發。
“轟！”
人群中發出悶笑聲。
“對了，氣暈我的那個小夥子呢！真是世風日下，插隊還插得那麼囂張，小許，去給我查查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黃老太臉上還帶著感激的笑，語氣卻十分嚴厲的對著高瘦青年吩咐著。
“救你的可不是李醫師，就是那個小夥子。”藍玉煙看不下去了，直接將趙強拖到黃老太身前。
黃老太聞言一怔，疑惑的目光投向李長鬆，可當她看到李長鬆不敢與她直視垂下頭時，就知道藍玉煙所言非虛。
黃老太頓時惱火道：“小許小柳，這是怎麼回事？”
“黃老師，這個叫趙強的少年救了你，而且他並不是插隊，他是來醫館當學徒的。”另一個方臉青年柳增意簡言賅的說道。
黃老太看向高瘦青年。
許敬光點頭附合。
黃老太閉了閉眼，半晌後猛地睜開，盯著趙強，目光森森，語氣依然嚴厲：“你叫趙強吧？你才十七八吧，你這麼年輕就當醫生，有行醫證嗎？治病救人是好事，可萬一害死人，你擔得起責任嗎？”
任誰也聽得出來，被趙強救下的黃老太在質責趙強。
根本沒給趙強回答的時間，黃老太繼續質問道：“趙強你是來當學徒的吧，你沒出師，就視人命為兒戲，景民要是收了你，誰還敢來這裏看病？”
趙強似笑非笑地搖搖頭，淡然道：“雖說現在像您這種倒打一耙的病人很少，但下次碰到你這樣的病患，我還是會救，畢竟，一條命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怕你告我，牢底坐穿至少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