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暖暖從水中帶上岸的漆晨瀾發現錢暖暖已經沒有了呼吸,連忙給她做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
看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錢暖暖,漆晨瀾用力地按著她的胸口。
“錢暖暖,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許,你聽到了沒有,我不允許你就這麼離開我!
上次的求婚你都還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你要欠我一個答案的!
你醒過來啊,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之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當漆晨瀾的動作重複了十多分鍾之後,錢暖暖終於咳出了第一口水,抱著錢暖暖的漆晨瀾激動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暖暖,我再不會放手了,這一輩子都不會了,你是我的!”
因為顧慮到錢暖暖的身體,漆晨瀾立即將人送往了醫院檢查。
在錢暖暖做檢查的時候,漆晨瀾的手下告訴他並沒有河裏麵找到楚綿的屍體。
“沿著河的兩岸去找,隻要她上過岸就一定留下了痕跡。我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派人在病房門口保護好錢暖暖之後,漆晨瀾就去往了醫生了辦公室。
“漆先生,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落水給夫人的身體留下了很大的傷害,現在夫人的低燒還沒有退,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裏麵觀察一下情況之後,才能決定是否能轉到普通病房。
另外依照夫人的情況來看,如果半年內不能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的話,怕是……”
剩下的話醫生並沒有說出口,但是漆晨瀾卻明白醫生想要表達的意思。
透過一大片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麵,微微起伏的胸口代表著主人此刻熟睡的錢暖暖,漆晨瀾第二次覺得自己充滿了無力感。
當初看著自己父母的骨灰盒時,他就深深地覺得自己非常沒用。那時他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要這麼無助了。
可是如今看著錢暖暖,漆晨瀾隻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
他的眼眶慢慢地紅了,獨自一個人坐在病房外麵的休息椅上麵,深怕錢暖暖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時候漆晨瀾想到那天他在醫院看到同樣坐在休息椅的錢暖暖,“那個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吧,可我那個時候居然還在說你活該。我怎麼能說呢,怎麼可以!”
雙手捂住自己雙眼的漆晨瀾不願意麵對這樣子的事實,他不願意相信錢暖暖隻剩下半年的生命了。
他們之間明明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他還那麼多的懺悔沒有和她說。怎麼可以就隻剩給他那麼一點點的時間,怎麼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