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你就別在我麵前裝了,你跟我羅亮哥多久沒見了,久旱逢甘露,玩的瘋狂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露,你是不是見過羅亮?”安瑤的聲音突然亢奮起來。
安露恍然大悟,“你不知道啊?哎,我還當你知道呢。前兩天我還見著他了,話說,我羅亮哥現在是越來越帥了,看他那身打扮,肯定是功成名就了。”
“姐,你後悔不,要是沒跟那個窩囊廢結婚,你現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羅亮哥交往了。”
“有一件事我跟媽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找那個窩囊廢結婚啊?”
安瑤的語氣頗為無奈,“我本想找個家庭貧困又老實的男人和我假結婚,好讓羅亮死了那條心。他的前途不該因我而止步,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那現在羅亮哥回來了,你還等啥呢,趕緊跟那個窩囊廢離婚啊。”安露興奮的大喊大笑。
龐飛的心莫名緊張起來,離婚,不是沒想過,但絕對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
這無異於在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
“安露,你在哪裏見到羅亮的?”安瑤的詢問,徹底燃爆了龐飛的怒火,這女人分明是明目張膽地要給他戴綠帽子。
送藥,送個屁的藥。
轉身回了房間,將調好的藥酒扔進垃圾筒,躺在床上,可腦子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沒多久,房門被人推開,安露出現在他房門口,得意洋洋,“偷聽別人說話的行為很可恥的,不過你這種人可能都不知道可恥兩個字怎麼寫。”
“哎呀,剛才我跟我姐的話你全都聽見了吧,我姐是為了她愛的男人的前途才和你假結婚的,現在她愛的男人回來了,你馬上就要被踢出安家了。哎,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我都替你悲哀。”
落井下石!
嗬!
“還真是夠窩囊的,我都這麼說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怪不得我姐瞧不起你。”
龐飛雙手枕在腦袋下,嘴裏叼了根牙簽,笑嘻嘻地說,“我欣賞風景呢,沒注意聽你說什麼,誒,你剛才說什麼了啊?”
“神經病吧,這哪有什麼風景?”安露不明所以。
龐飛也不提醒她,讓她繼續走光吧。
粉紅色的,比安瑤的風騷多了。
“安露,你……你褲子拉鏈開了。”這幾日龐飛的表現讓安瑤越來越看不透那個男人,安露說要來奚落奚落他,安瑤為她擔心,這一出來就看到安露牛仔褲拉鏈大開著,然後再聽到龐飛說什麼欣賞風景,她就知道完蛋了。
果然,安露捂著臉發出堪比殺豬般的驚叫,“流氓……”
龐飛轉動嘴裏的牙簽,斜著眼睛瞟了安瑤一眼,“怎麼,你也想被我欣賞啊?”
“你除了嘴上逞能還會幹什麼。”安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瘸一拐回了房間。
待她們都走了,龐飛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剛才還以為安瑤找過來是說離婚的事情,結果她之字未提,什麼意思啊?
難道良心發現了?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翌日,龐飛照常上班。
一進部門,龐飛就被圍攏起來,紛紛問他昨天六樓發生的事情。
“你真把杜老板打了啊?”
“那個杜老板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啊!”
“要倒黴嘍,要倒大黴嘍。”
“龐飛,你出來一下。”林靜之特意來找龐飛。
昨天的事情多虧有龐飛在,不然她免不了要遭杜鵬的毒手。
“那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林主管客氣了,那種時候換成別人也會那樣的。”
林靜之沒在這件事情過多糾結,很快轉了話題,“龐飛,你真是安總的老公啊?”
“嗯。”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安總什麼時候結的婚啊?哦,你們的事情我不該打聽的,可我不明白,你既然是安總的丈夫,為什麼她不幫著你,反而……”
“林主管,有事直說,我承受得起。”
林靜之咬了咬嘴唇,“哎,我還是直接跟你說吧,今天早上安總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安排你去後勤做代駕。”
經常有客人喝醉喝多,酒樓會安排專門的人將客人安全送達。
別以為就是開車那麼簡單,那些喝醉酒的人罵人的、打人的、發酒瘋的啥都有,更有一些過分的,欺負他們也是常有的事。
不管受多大委屈都得忍著,這才是這項工作的可怕之處。
“我知道了。”龐飛坦然接受,反正都是工作。
林靜之越發不解,“你和安總真是夫妻啊?感覺一點不像,倒像是仇人一樣。”
嗯,龐飛也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