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瑤最終還是跟著杜鴻飛先來了醫院。
因為杜鴻飛說,“當年,他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雙手。如果你的手徹底廢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
推上手術台,她還從醫生護士眼中看出了一些震驚和憐憫?
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晚上了,她幾乎昏睡了一天一夜。自從出來之後,她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這次算是把這一年的睡眠都補回來了。
見到她醒,正在給她換藥的護士欣喜說,“你終於醒啦?這次睡的時間有點久。你不知道還好你來的及時,不然你這一雙手就廢掉了……”
護士喋喋不休地說著,陸錦瑤沒有認真聽,隻是知道她的手沒有大礙了。
“跟我一起來的人呢?”
“好像交了住院費就走了,還留下一筆錢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
護士出去了,陸錦瑤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恍惚。
莊忱讓人廢掉她的手指的時候眼睛眨都沒眨,就好像他們過去的那些年都不過是她的幻想而
已。
她十八歲開始跟著莊忱,一直到二十一歲。都說她祖墳冒青煙了,她是曆來跟在莊忱身邊時間最久的一個,也是最受寵的一個。
一時之間她成為娛樂圈人人不敢惹的一姐,而她在這段本就畸形的關係中不知不覺對這個男人動了真情。
有人告誡她,千萬不要愛上莊忱,否則受傷的隻會是她。她當然知道,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就像當初莊忱遇到麻煩,她願意在她最紅的時候站出來替他抗下所有進了監獄,跌下神壇,如今卻連跟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粉身碎骨,一無所有。
本知道他那種人薄情,陸錦瑤這個時候心裏還是有一些微痛感。
陸錦瑤再次見到莊忱,是在他以前的一處別墅。這是他曾經和她住的最久的一個地方,也是他常住的別墅。
一連守了幾天,都沒有見莊忱回這裏來。
陸錦瑤都要放棄了,這一天半夜準備離開,就看到一輛車慢慢開過來停在門口。
她心中一喜,從角落起身朝車走過來。車上首的頁人一直沒有下車,不知道在做什麼……
等她走到他車前,看清楚車內情形,她臉色蒼白地呆立在哪裏,一動不動。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隻看到一張美背,騎坐在男人身上,上身的衣服已經褪到腰間,女人起起伏伏的姿勢,她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莊忱的臉終於在跟女人親熱的時候,親吻著她的脖頸露了出來,可能她的視線太過於熱烈。莊忱抬眸朝她這邊看過來……
對上了她的視線,眼裏波瀾不驚,沒有一絲感情。他像是沒有看到她似的,低頭咬上女人,隻聽到那女人低吟一聲……
陸錦瑤覺得自己有病,站在這裏一直看著他們左愛。而莊忱真的就這麼在車上旁若無人地做了下去……
她沒打擾,他也沒有喊停。
等他們終於結束下來,女人拉好衣服下車來看到她,嚇了一大跳。縮到莊忱懷裏,“莊先生,這是誰啊?”
陸錦瑤看到這個女人的臉,不是顧靜薇,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年輕的女孩。
又換了一個了嗎?
“不認識。”莊忱摟著女人欲從她旁邊走進去。
陸錦瑤往旁邊一挪,擋在了他們麵前。她看著莊忱,執拗地眼睛望著他,一眨不眨,“莊忱,我們談談。”
莊忱擰著眉明顯不悅了,他瞥了眼她還包著紗布的雙手,“沒看到我現在忙著嗎?如果不想腿也廢掉,我奉勸你馬上消失。”
陸錦瑤沒有動,似乎對於他的警告沒有一點忌憚。
莊忱完全沉下臉來,“或許你想留下來跟我們一起玩,我也不介意。”
陸錦瑤臉色刷的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