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至半途,突停。
南二的聲音傳了進來“大人,有人要見您!”
“讓他先報上名來,本大人也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南景天悠悠的睜開眼,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錦年噗呲一笑,道:“煊兒,你如今擺著臉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麼”。
南景天也沒被她誇的不好意思,笑道:“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當朝最年輕的狀元郎,要是沒一點氣勢如何鎮的住人”。
“你說的對”。
錦年一臉寵溺的笑,然後掀開車簾打算瞅瞅是何人眼見煊兒還專門等在半途來攔截。
南景天攔住了她的動作。
她不解回眸看他。
“姐姐,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你最好別露麵”。
錦年疑惑叢生,衝著她?她什麼時候會招惹了這樣的人?
她正欲問出口,他是如何知道的?
不想景天豎起一指按壓在她的唇上,朝她搖了搖頭。
錦年心領其意,一肚子的疑問在唇齒間打了個轉又回到了獨自裏。
南二的聲音又傳來,“大人,來人手持長公主府的令牌,說是一定要見大人您”。
一聽長公主,錦年愣了下。
如今的長公主是當今天子的嫡姐,太後唯一的女兒,幼時深受景帝寵愛,景帝薨後,當今上位,受封為德惠長公主。
長公主膽識過人,武藝超群,傳聞她親手訓練了一支黑甲衛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當然錦年是知道,皇帝對他唯一的嫡親姐姐也頗為忌憚。
此時,能手持長公主手令出現在此地的除了黑甲衛錦年再想不出旁人來。
她沉著眉眼,靜靜的看著南景天整理一番衣衫後閑適淡漠的撩起車簾出了外麵。
一道冷漠中含著肅殺之氣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裏。
“南大人,末將可否看看您的馬車?”男子聲音稱得上恭敬。
可南景天仍舊沉著臉一副被他強勢的架勢惹怒的模樣,“長公主的黑甲衛可有奉陛下的命令來查本官?”
“並無”,男子抱拳道。
南景天頓時就笑了,“既然沒有陛下的命令還請回吧!本官的馬車可不是何人都能看的”。
“你……”
錦年聽到了男子說你時陡然而來的殺意,她握緊了手,萬分擔心這黑甲衛就此不顧景天的身份出手。
“南大人,你確定要與公主殿下對著幹?”男子咬牙切齒的問道。
南景天並不受他的威脅,依舊雲淡風輕的道:“下官哪裏敢同殿下對著來,不過是爾等隻持著令牌並無文書,誰知道是真是假?”
南景天仿若煞有其事的話逗笑了車裏的錦年。
那倒是,公主的令牌可不也是能仿真造假。
之後那個男子再吭聲,接著六十噔噔的馬蹄聲和跨馬拍劍的聲音。
錦年心想,他們估計是要走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淩亂的馬蹄聲遠去,南景天再次回到了車裏。
陰沉著臉,薄唇抿唇一條直線。
“煊兒?長公主為何要找我?”
南景天彎腰坐下,才冷著聲道:“哼……不過是有人給她遞了話,說是王家那玉郎對你與眾不同引起就她的嫉妒?”
錦年哭笑不得,就算王家玉郎與她親昵又關她長公主何事?
南景天似是明白她的想法,邪笑道:“姐姐有所不知,這長公主可是將謝子宸視為自己的嚷中之物,如何會看的他人的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