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醫,酒坊持有者,如意縣主,南陵王喜歡的人。
除了這幾個已知的,其他全都探查不出來。
說是小神醫,可有誰見過她的本事了?
也就跟著錢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合作了個酒坊,這麼多年也沒做起來,始終保持當初的規模!
倒是此女在桂花林赴宴的事情,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一個農女,對上相府千金及一眾貴女,最後非但沒吃虧不說,還反弄得左旋名聲有汙!
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
“除了柳玉笙之外,她還有個哥哥,目前在國子監就讀,拿了個鄉試解元,成了楊老門生,明年春闈之後應該就會踏足仕途走上朝堂。
“憑著柳玉笙跟南陵王的關係,此子前途不會差了去,屆時我們便又多一個對手。
“看來南陵王背地裏一直有所安排,若我們不加緊腳步,後事難料。”
“一個小小農女,一個寒門子弟,就讓左相皺了眉頭,真是少見。沒辦法收歸己用,毀掉就是了,這不是左相一貫來的做法嘛。”
左相耷拉了下眼皮子,淡道,“他們不足為懼,怕就怕南陵王加劇手段罷了。
“現在同他撕破臉,兩敗俱傷,我們誰都討不了好,太妃莫不是想讓人得趁漁翁之利?”
柳太妃沉默,心情煩躁起來。
本該是輕易能捏死的螻蟻,最後反成了卡喉的魚刺,拿不出來咽不下去!
偏生他們這一條船上的人,看似擰成了一股繩,實際上心裏各有心思。
誰都不肯拿出真正實力來,就怕最先沉的那個是自己,便宜了同船的其他人!
“以前是我們步步緊逼,現在對方稍有動作罷了,就變得我們被動起來,亂了自己的步子,不是什麼好現象。
“這種時候還藏著掖著,最後大家隻能一起沉船。老夫有個想法,咱們不如這樣……”
三個人湊作一處,聽柳淮低聲說著什麼,最後相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兩日後,朝堂上群臣再上奏折,紛紛上奏參議全國選秀事宜。
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當今年已十歲上,雖為少年天子,也到了充盈後宮的年紀,穩下後宮,皇上跟朝堂群臣的關係也才能更加穩固,更利於皇上治國理國。
風墨晗在禦書房裏撕了幾十本這樣的奏折,最後,在僅剩的一本上,批了個允字。
扔下毛筆,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正濃的夜色,風墨晗自嘲一笑。
選秀,立妃,如皇叔所說把人在後宮裏養個幾年,到得他十三四歲,要是那時候老妖婆還在後宮橫行,就該逼著他行房了。
他哪是什麼皇帝,萬事做不得自己的主。
就是個治國的機器,是個傳承子嗣的工具罷了!
他厭惡這樣的生活!
如果有得選擇,他寧願跟柳姨回杏花村。
在那個單純寧靜的小村莊裏,平平淡淡活到老。
皇上批複一下,柳太妃那邊就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全國選秀。
皇榜張貼到南陵各大府城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