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第一頓飯,因著魏藍魏紅,幾個長輩就沒吃安穩。
飯後移到堂屋,會審開始了。
“燕紅,你跟魏藍到底怎麼回事,一大早的怎麼就打起來了,還從窗戶鑽出來,他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會在你房裏,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暗號接頭什麼的?平時你傳消息到京城,找魏藍幫傳的嗎?他幹的就是遞信的活兒?”老婆子一開口,劈裏啪啦連珠炮似的就丟出一堆問題。
魏紅黑著臉,“不是,他該揍!”
這解釋,等於沒解釋。
吃飽喝足,魏藍整個人重新活過來,把散亂的頭發一攏,又變回人模狗樣,“老夫人,這事情還是我來解釋吧,大紅她麵皮薄,有些事情不好說。”
“魏大藍!”他有臉把那件事情傳揚出去,她現在就殺了他!
“你叫兩聲也沒用,事情不解釋清楚,大家都以為我是負心漢,欺負你了,我不得給自己找回清白啊?又不是你一個人吃虧,我都不羞愧,你羞愧什麼?”
魏紅牙齒磨得咯咯響,冷臉漲成紫紅色。
隻要魏藍那張嘴一開,她必一世英名盡喪,她應該先打碎他那排牙!
“我跟大紅昨晚睡一塊了。”
剛舉起拳頭,那邊話已經蹦出口了,還是最為核心關鍵的一句。
魏紅被釘在原地,整個人僵成了石膏像。
堂屋裏也因著魏藍一句話,陷入死寂。
一家子長輩都後悔不迭,真不該多嘴問那麼多。
這廝什麼話都往外蹦,也不看看場合,他們家大姑娘還在這呢。
作死啊!
“什麼也沒幹!我用驚人的意誌力抵住了誘惑!”魏藍立即指天發誓。
他是很正經的人,沒成親,哪能禍禍大姑娘?
雖然大紅算來,該是老姑娘了,他也不能白占那種便宜。
魏紅僵著脖子,死死瞪著男子,一字一頓,“在房裏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話沒說完你就一掌把床給轟塌了,我不得趕緊逃命啊?你給我機會說清楚了嗎?”魏藍理直氣壯。
把魏紅再次氣個半死。
他要是真想說清楚,會沒機會?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糗!
她好心招待他過來過大年夜,給他吃口熱乎飯菜,他居然恩將仇報!
“你說你也是第一次!”
“我的確是第一次跟女子躺一塊啊。”
柳大跟陳秀蘭齊齊上手捂住了自家囡囡耳朵。
傅玉箏那邊,柳知夏大手也及時將她耳朵給捂上了。
一家子齊齊生出了把魏藍嘴巴也堵上的心思。
柳老爺子長出了一口氣,“燕紅,你要是還想揍,就繼續揍吧。”
魏藍傻眼,“老爺子,我做錯什麼了?你們說,我都可以解釋!”
魏紅已經從僵硬中緩過勁兒來,活動著手腕冷笑,“你什麼都沒做錯,你錯在生了一張口無遮攔的破嘴!”
“大紅,有話好說!剛才客房已經被打壞了,你要再把這裏給打壞,大冷天的柳家一大家子可就沒地兒住了!”
“出去打!”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