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麵？！”看著鐵麵率領的驪山死士被衝散，甘章微微皺起眉頭。
甘章雖然心痛鐵麵死亡，但驪山死士原本就是作為炮灰使用，戰場上戰死很正常。
某種程度來說，在這樣大規模的戰場上，驪山死士就是試驗對方強度的試驗品。
而真正讓甘章驚訝的是，李適軍隊所展現的曙光天賦比肩繼踵，一個接一個出現。
自己到底是再次低估了李適，李適的魄力與能力都遠遠超過自己的預估。
隨著陳雲率領的紅衣軍擊潰了鐵麵的驪山死士，比較起戰術上勝利，更重要得是讓很多紅衣軍心氣進一步提升，伴隨這提升很多戰部直接邁入到曙光天賦的水準。
因為李適已經給會麾下的戰部統一的天賦模板和種子。
而在這些人的素質到達擁有一天賦水準的素質時，那自然而然就能用留下來模板和種子進入到一天賦中。
如果以國家來看，整個軍團全部都是統一的天賦，那非常有可能被針對。
但對李適這等起義軍來說，能夠上一天賦那就上了，至少這所帶來的增幅是切切實實的。
至於克星不克星的，那是隻有到達了一定水準才有資格去談論的事情。
“戰將天賦，意誌貫徹！”
看著紅衣軍繼續以錐型陣的形勢推進，甘章不得已在全軍釋放意誌貫徹這個戰將天賦。
刹那間，原本紅衣軍還勢如破竹的進攻姿態便是被甘章麾下的軍隊給牢牢扼殺。
畢竟甘章麾下的士兵是秦國良家子挑選出來的，擁有著一定程度的訓練，隨著在戰場上熟悉戰鬥，這些良家子們就算是到不到戰部天賦水準，但也有正規軍水準。
隨著甘章意誌貫徹的堅持，對付其他軍隊未必能堅持，但對付起這種純粹的意誌類戰部，尤其附帶意誌力傷害的戰部，可以說完全抵消了一天賦帶來的壓製效果。
原本隨著擊潰驪山死士後，紅衣軍勢如破竹的勢頭，開始被一批接著一批的秦軍鋒利攔截，意誌力附帶的傷害無法達到相應水準後，這種傷害自然大幅度下降。
而甘章沒有給驪山死士們湧上這種招數，很重要的原因是甘章舍不得。
因為這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甘章靠個人意誌抵抗著紅衣軍的軍團意誌。
哪怕甘章是人中之龍，甚至因為是依托二十萬秦軍覺醒的戰將天賦，所以甘章的意誌力非常渾厚，但此刻對上成千上萬紅衣軍的意誌，甘章的意誌消耗可謂驚人。
其中更重要的，還是李適讓李由過去告訴甘章，李相已經死了。
甘章在秦國的政壇已經沒有支撐，沒有了任何後路所帶來的強大壓力。
哪怕他用近乎破釜沉舟的方式，重新塑造了戰心與軍心，然而這種壓力始終是在的。
這場戰爭他打贏了肯定玩完，打輸了反而有可能看別人臉色活下來。
這就導致他的意誌貫徹這種需要覺悟的戰部天賦被最大限度的削弱。
至於李由所說的重整朝綱，到最後還是要甘章自己直麵秦二世，不然呢？靠李由嗎！
而隻要意誌動搖，意誌貫徹這種原本逆天的天賦，此刻也就變得一般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