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騎兵緊隨在孟西白等統領身後,大軍隨著奔跑自然而然的擺出了一個錐形陣。
或許更準確的說,錐形陣是孟西白唯一掌握的軍陣,並隨著錐形軍陣擺出,隴西騎兵的速度也得到進一步提升,整個軍團隨著萬馬奔騰,這震動所帶來的聲勢仿佛雷鳴。
“什麼……什麼東西?”張順與臧荼兩人不自覺的向這震動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到自己北方有著嫋嫋的煙塵翻滾,伴隨著煙塵而來的更是威武悍猛的隴西騎兵!
不知道為什麼,所有聯軍在看到這支隴西騎兵時,就仿佛本能的產生一種莫名窒息感。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一隻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咽喉,讓自己難以喘息。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一隻小動物遭遇到了自己在食物鏈更上層的獵人。
“居然這麼早就來了!”韓知兵沒想到,孟西白的騎兵會來得這般早。
五六十裏距離對馬匹來說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很多騎兵日行百裏不是什麼問題,但作為代價,很多馬匹會直接就累死在道路上。
所以,韓知兵讓他們中午來,實際上是讓隴西騎兵趕到戰場後,給他們預留了休息時間,但沒想到,太陽都還沒到升到正午,隴西騎兵就到了!
韓知兵見到隴西騎兵的到來是預料中的坦然,甚至為了方便隴西騎兵的衝鋒,趙賁砍掉的聯軍柵欄就是為了給隴西騎兵找到衝刺的目標與空間。
但此刻範瑾瑜臉色難看,隴西騎兵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代國的戰爭已經結束了。
這對河北聯軍來說絕對算不上什麼好消息,失去代國作為屏障,他們想再次如這樣一般彙聚巨鹿邯鄲與李適一戰怕是不可能了,因為李適完全有能力從代郡進攻他們。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要阻攔下隴西騎兵的衝刺。
這場戰爭在隴西騎兵出現時就注定了失敗,但問題是,小敗與打大敗終究不同的。
範瑾瑜鼓氣,自己需要盡可能的保留下骨幹力量,為下一次東山再起做準備。
範瑾瑜果斷急調了後軍去阻擊隴西騎兵,說實話範瑾瑜是真不指望這些後軍能抵擋下隴西騎兵,但範瑾瑜隻期望他們能支撐一段時間,給自己爭取足夠調度士兵的時間而已。
畢竟隨著太陽漸漸走向正午,這些士兵們的戰鬥力還是穩穩的二天賦戰鬥力啊!
白巫看著這些阻攔在自己麵前的聯軍戰士,臉上不由流露出猙獰笑容,身上的恐懼汲取天賦在這時候肆無忌憚的從白巫身上綻放出來。
這股直入人心的恐懼,讓這些準備以步兵低於騎兵的聯軍戰士發次內心的感覺到恐懼。
甚至在這時候,他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從陽光身上汲取的力量,此刻再被剝離!
隴西騎兵蠻狠的衝入聯軍中,聯軍所組成的方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這一刻,他們的協力天賦消失了,而伴隨著協力天賦的消失整個軍事體係全部支離破碎。
整支前來阻擊的戰部變成了一群散兵遊勇,範瑾瑜的指揮指揮不到這裏,他們的天賦更是消弭,他們能做什麼,他們仿佛被扒幹淨了衣服,剩下來的不過隻是等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