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後也是,哪有當眾問我行房之事的。”
南皇後笑著吩咐綠瑩:“先幫她把頭冠取下來,等走的時候在給她梳上。”
“嘿嘿,姨母我想吃那個八寶鴨。”黎長歌取下了繁重的頭冠,換了個簪子綰上了青絲。看起來別有一番風情。
黎長歌在端華殿小睡了一會,想起來了柳賢妃,於是穿了衣服去花園裏找到了南後,問道:“姨母,今天怎麼沒見到賢妃娘娘啊?”
“賢妃自從柳無雲獲罪後便病倒了,如今臥床不起,前幾日本宮去瞧了,臉色蒼白,看起來,不是很好。”南後抓過長歌的手,慢慢說道“其實你的心意,姨母知道,但是雲旌漠說想娶你的時候,姨母沒有反對,你是姨母的至親之人,姨母不會害你,姨母覺得,雲旌漠更適合你。”
黎長歌嘟起了嘴,不高興的嘟囔:“可是我已經讓紫禕查清楚了,那李良是他派去的人。他為了太子之位,心機深沉,步步算計,在你們麵前擺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這哪裏好了。”
“若是我有個表哥哥,那太子之位豈是他可以妄想的。”
黎長歌說的表哥哥,自然就是南寧皇後的孩子,可是南寧皇後無子,大皇子雲旌恪是伊德妃所出,二皇子雲旌漠是王昭儀所出,三皇子雲旌平是馮淑妃所出,四皇子雲旌陽是柳賢妃所出。五皇子雲旌現是陳典儀所出。
兄弟五人二皇子與四皇子一直才能卓越,遠高其他人,朝廷上下都知道,太子勢必會從二人中出。如今雲旌陽大勢已去,雲旌漠已經十拿九穩了。
“皇帝選太子那是看才能的,天子之位,永遠會是能者居之。”南皇後教育了他一番,準備讓她去找雲旌漠的。
“姨母,我要去一趟賢安宮看一看柳妃。”說完黎長歌就跑出端華殿去了。
南皇後無奈的派扶桑到勤政殿前侯著二皇子。
黎長歌還沒走進內殿,便聞到了濃鬱的湯藥味,見到柳妃,她臉色蒼白,發髻微鬆,額前還有幾縷碎發。
“長歌來了啊!今天啊!我都沒去看看我們長歌初為**的樣子。”柳妃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長歌走到賢妃旁邊坐了下來。
“賢妃娘娘,您這是……柳承機的事情,已經壓下去了,雲旌陽會想辦法解決的。”長歌沒想到柳妃已經病到了這個程度,
“本宮自從上次昏倒之後,隻是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虛了,太醫也不知何故。”原是柳妃上次聽聞柳無雲獲罪下獄,急得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了。
“見過四殿下!”門口傳來了宮女的聲音。
“母妃的身體可好些了?”黎長歌聽到了自己熟悉的聲音,那個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經常捉弄他,卻又總是很體貼的人,黎長歌站了起來。
雲旌陽走到了床前,看到了黎長歌,臉上漏出了一摸驚訝!身披王妃官服,頭發卻隻簡單的綰了起來,看起來華貴又清冷。
黎長歌很想問問他這段日子過得好不好,但又顧及身份,問不出口,二人就站在床前,相顧無言。
雲旌漠從勤政殿出來時得知黎長歌在賢安殿,忽而想到適才雲旌陽說要看望母妃,雲旌漠心裏一涼,撒腿跑開了。來到賢安殿的時候,正好看見柳妃牽著坐在床頭的長歌說著話,雲旌陽坐在床尾給柳妃喂藥。
“兒臣見過賢母妃!”雲旌漠出聲打斷了這場和諧,他沒讓宮人通報,三個人都被他嚇了一跳。柳妃最先反應過來。
“漠兒來了。”柳妃又從半躺著的姿勢坐了起來,黎長歌順勢站在了一旁。
“兒臣叨擾了,皇後娘娘在找長歌梳妝,兒臣來叫。”雲旌漠將皇後抬了出來。
果然,隻聽柳賢妃說道:“那你們快去吧!別讓皇後等著了。”
二人走後,柳妃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陽兒,委屈你了,娘知道,你喜歡長歌,都是柳家連累了你。”
雲旌陽幫柳妃掖了掖被角,沒有說話。
還能說什麼呢?雲旌陽自顧自的想著,從小到大,除了母妃,黎長歌就是他的全部了。說心甘情願,肯定是假的,但在不甘心,也隻能接受她的女孩已經嫁做她人婦,還是和他有至親血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