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南後為後也已經二十年了,中宮卻從無嫡子。難道這裏頭還有其他的彎彎繞繞嘛?
大殿正中跪著的人緩緩開口了“啊!~對,這個時間太久遠了,臣妾都忘了,是我做的,也是我做的,皇後宮裏的那個梨樹,每日澆灌她的水中,都有紅岐香,這香隨著梨樹的香味日複一日充斥著端華殿,紅岐傷根,又用了這麼久,她自然沒有身孕。”德妃瘋癲的笑了笑。
皇上從正殿之上倏然站起,指著德妃就罵:“賤婦,你自己無恥齷齪,還要加害皇後。紅岐香是嗎?給她灌下去,灌!”
紅岐香,外敷美顏,但是不能過量,也不能內服,如果內服過量,腹中會疼痛難忍,黎長歌小時候聽黎府的嬤嬤說過,這藥若是加量入了口,就像一刀插到小腹之中,可以疼兩個時辰,生不如死。
“父皇...”雲旌漠出聲想製止。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朕知道,她們和漠北的勾結還沒查清楚,兩個時辰之後,你們再審吧!交給你辦吧!”
皇上說完就起身走了,走之前帶走了雲旌漠。
書房之中,雲旌漠正正的跪在皇上的桌前,皇上並不說話,隻是微微閉著眼睛,時不時用手揉一揉眉心。
“父皇,兒臣有罪!”雲旌漠先開了口。
皇上微微笑了一下,但轉眼又恢複了平淡。換了一個坐姿,才問太子:“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所犯何罪?”
雲旌漠拿不準他的父親是怎麼想的,皇上的麵色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雲旌漠也無從揣測,隻得繼續說道:“柳無雲無罪,是兒臣為了太子之位……”雲旌漠沒有再說下去。
皇上笑了一下,說道:“你?到底是為了太子之位呢?還是為了黎家的那丫頭?”
“兒臣……”雲旌漠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至於黎家丫頭,你切記,她隻能為後,做雲家的人,皇帝的女人,絕不能做了外人……”雲旌漠聽了皇上後麵的話,猶如被雷劈了一般,久久緩不過神來。
最後走出書房的時候,耳畔還想著皇上對他說的話:“你若是喜歡黎家丫頭,就要護好她,她再厲害,也還是個需要夫君保護的小郡主罷了。別到頭來像朕一樣,你喜歡的人早在剛嫁給你不就的時候就被迫害,什麼也沒留下 連個念想都沒有,就連仙逝,也是被朕連累……”皇上告訴他,這話不是作為天子對太子的教導,而是一個父親,給自己孩子的忠告。
或許父皇也是在憐憫他自己吧!
雲旌漠重新回到德安宮的時候,黎長歌正坐在殿裏的一個扶手椅上等他,其餘各宮的嬪妃都回宮了,地上的柳妃捂著小腹淒厲的叫著,整個殿裏充斥著紅岐香的味。
雲旌漠進門的時候,黎長歌臉色並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