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我去賢安宮傳信的時候!我回來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圍住了這裏!”黎長歌住進宮的這幾天,王氏一直對她不錯,所以她讓山茶去說了一聲。
山茶去賢安殿要不了多久,這麼短的時間,知道她到了賢安殿的就隻有雲旌漠一個人了,剛到不久就被軟禁了,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來了幾波宮女,將長歌居住的寢殿收拾了出來,軟榻上的墊子和棉被也被換成了幹淨鬆軟的,床上更是鋪上了上好的蠶絲絨。長歌此刻卻並不在這間偏殿,而是在正廳坐著。
中間赫然立著一副畫像,正是南寧。這幅畫像是皇上親手畫的,皇上善丹青,那一幅畫,不說十成十,也有個八分像了,當初皇上將畫拿來給姨母的時候,長歌是在場的,她到現在還記得,她很小的時候,南寧將她抱在懷裏,她看著那副畫問過皇上:“皇上姨夫,你真厲害,你都沒有看著姨母,居然能畫的這樣像!”
長歌記得那個時候的皇上笑了幾聲,用他常年練劍所以磨出了老繭的手摸了摸長歌的頭。“因為姨母一直在朕心裏,所以朕不用看,也可以畫出來。
“臣妾哪有畫象這般……”小小的長歌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姨母的臉紅的厲害。但她記得,皇上那個時候說的話:“這畫象不是你的樣子,而是朕眼中的你的樣子,”
當時聽不懂,現在在想著這話,長歌是懂了,這畫象八分像南寧,其餘兩分,是抹去了南寧的缺點。南寧雖生得好看,但終歸是有些缺陷的,皇上將這些都改了,南寧天生有些淩厲的眉毛,被改成了一彎細細的柳葉眉……
皇上當初的意思,怕就是說南寧在他眼中,永遠是畫中的模樣,沒有缺點吧!長歌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用手托著腦袋,山茶進來的時候,看見長歌坐在那支著腦袋,一動不動。
“小姐!”聽見了山茶的聲音,黎長歌才回過神來,聽見山茶說偏殿收拾好了。長歌才起身回了偏殿。韓鬆等人都守在了整個宮殿的外頭,院子裏長歌還是可以隨意走動的。
“韓統領!”韓鬆正站在宮門口,聽得長歌叫他,回身行禮。
“娘娘有何事吩咐?”長歌此刻沒有將發髻梳上去,散在身後隨著風微微起伏著,韓鬆默不作聲的打量著長歌,太子妃年紀輕輕,卻難得大氣,黎家縱使落難,也從來沒有像後宮中其他婦人那樣毫無體統儀態的哭鬧。
“就是想問問韓統領,漠北戰事如何?”韓鬆聽得此言,心裏微微疑惑了一番,太子妃一介女流,關心這些幹什麼?
“隴南王是本宮外祖!”長歌看出了韓鬆的疑問。不等他問就開口解釋。
韓鬆聽到這話,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隴南王……不太好,最近接連戰敗,皇上已經命令鎮南將軍掛帥了。”
長歌聽得此言,知曉了計劃順利進行著,給韓鬆道了謝,就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