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已經把人押送過去了,沒有見到太子殿下,交給了東宮的魏離!”韓鬆回來的時候,長歌還沒有休息,顯然是在等他。
長歌聽得此言,隻以為是雲旌漠還沒有回去,那交給魏離也算穩妥,順口就問了一句:“太子還沒有回去啊?”韓鬆眼神猶豫了一番,長歌看著韓鬆的眼神,心裏微微泛起了一絲涼意,追問著:“怎麼了?”
韓鬆接下來的話,就讓長歌剛剛泛起的涼意無限擴散,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太子殿下和側妃娘娘在主殿……”長歌怔住了:“今日……今日是我父親的尾七,我才失了孩子,雲旌漠竟然一點夫妻之情都不念,就急著和新人纏綿了!”
韓鬆想上前安慰兩句,卻也不知道自己如何開口……明明,太子妃可以不知道太子今夜的事情,是自己故意告訴她的,現在看著太子妃傷心欲絕,心裏又突然有些後悔!
“小姐!小姐!”韓鬆聽到山茶聲音,看見那邊長歌倒在了山茶的懷中,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剛走上前,就聽見山茶又說:“好燙,小姐渾身燙的嚇人!”韓鬆這才注意到,長歌坐在這等他,身上就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韓統領,去找太醫!”
韓鬆派了一個小侍衛去找太醫,自己抱起了太子妃放到了床上,正欲給長歌蓋上被子,扶桑卻搶先一步拉過長歌的被子:“今日多謝統領了,一會山茶會給娘娘擦身子,統領還是回避的好!”
韓鬆聽出了扶桑話中的告誡:“我不過是看娘娘突然接二連三的遭遇打擊……”
扶桑打斷了韓鬆的話:“統領不必在我麵前掩飾你的心思,太子妃在感情方麵單純不曾察覺,但我自問閱人無數,從你對娘娘的自稱從“屬下”變成“我”開始,你的心思,我便已經瞧出來了……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太子妃娘娘,但是也請統領別再有蓋被子這種僭越的舉動了。千萬別讓你的喜歡,害死了太子妃娘娘……”
韓鬆沒有說話,正巧太醫進來了,韓鬆就轉身出去了,山茶出去打水了,長歌昏迷著,二人之間的對話,沒有第三個人聽到了。
“太醫!娘娘情況如何!”看著太醫的手搭在長歌的脈搏上遲遲不語,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扶桑忍不住上前詢問。
太醫轉身拿開了手,轉身去開藥了:“娘娘身子燙的厲害,須得趕緊退燒,我這開了個方子,姑姑趕緊去煎藥吧!”將方子遞給了扶桑,轉身又對山茶說道:“姑娘還需要給娘娘擦拭身子,盡量讓體溫降下來……臣就在偏殿候著,有問題就趕緊來找臣!”
扶桑和山茶點了點頭,一個去煎藥,一個給長歌擦拭去了。因為整個端華殿除了山茶和扶桑就再也沒有宮女了,扶桑又去煎藥了,所以殿內所有事情隻能山茶一個人幹,在山茶手忙腳亂的時候,殿門被推開了。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來的人正是賢妃,山茶看著賢妃隻披了一個披風在寢衣外麵,頭發也是散的,一看就是已經睡下又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