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本來也是擔心長歌的,但是這麼一鬧,自己留在這也不是了,隻是轉身對後麵的人吩咐:“你們留在這幫忙,太子妃好轉了,馬上去稟報我!本宮就先回去了。”
“雲旌漠……雲……”身後傳來一陣囈語,山茶看見長歌臉色慘白的小聲叫著雲旌漠,心疼的上去將她攬在懷中,從前小姐也病過,那都是老爺和夫人跟在床前捧著的,這樣孤苦無一的,還是第一次……
“讓我看看”太醫推門而入,山茶還是喂不進去藥。太醫上前查看了一番,長歌身上還是滾燙燙的,藥也喝不進去!
“太醫可有法子?”山茶在一旁急的不行“這體溫若是再不降下來可怎麼好啊!”
太醫看這情況也著急的不行:“微臣給娘娘施上幾針,姑娘再給娘娘喂藥。一定要將體溫降下來!”山茶急出了眼淚來,聽到這話,抹了抹眼淚,才點了點頭。
這一夜的端華殿徹夜無眠,每一個人都忙進忙出的,韓鬆帶著禦軍守在門口,聽到殿內的各種聲音,心頭浮上了一絲自責,更多的是對太子的不滿,太子妃單薄的衣衫在窗前坐了那麼久,而太子卻沉浸在側妃的溫柔鄉裏……
第二日清早的時候,長歌的體溫才降了下來,整個人脫水脫得厲害,意識也渾渾噩噩的,山茶拿著手絹沾著水給長歌擦拭嘴唇,其餘的宮女瞧著長歌體溫降下來了,也回去給賢妃複命了,烏泱泱的一幫人走了,端華殿又恢複了清淨。
而此刻的東宮,卻是雞犬不寧了。
“殿……殿下……您記得昨兒是娘娘父親的尾七嘛?”莫聞一大清早的就被雲旌漠叫到了前廳,心裏很是納悶,卻不想聽到了如此勁爆的消息!
“我自然知道,魏離,封鎖消息,這件事情,別讓長歌知道了!”雲旌漠此刻已經無比煩躁了,對著一旁的魏離吩咐,誰知道抬頭一看,看見的卻是魏離一臉牙疼的表情,疑惑著問了一句:“怎麼了?”
魏離支支吾吾:“那個,殿下啊!昨天,韓鬆大人來了,說是娘娘小產是被人下了藥,如今那人被抓到了,來交給殿下審問……屬下帶著韓鬆大人來見殿下,殿下正在……”
一旁的雲旌漠臉上十分精彩,魏離接著又說:“而且,娘娘突發高燒,昨兒夜裏,賢妃娘娘身邊還有人來稟報了一趟,但是殿下還是在……”
雲旌漠此刻簡直不知該做什麼表情了,問了一句:“那還有人回話嗎?太子妃病好了嗎?”旁邊的莫聞卻支棱著鼻子,趴在雲旌漠附近聞來聞去。
“你在幹什麼?”雲旌漠一臉嫌棄的走開了一點。
“殿下這衣服,可是昨夜的沒有換?”若是換做平時,莫聞見著雲旌漠這一臉嫌棄,勢必要順著開個玩笑,可是今日卻一臉嚴肅,將雲旌漠弄的很疑惑:“是啊!今日一早匆匆忙忙的就出來了,沒來的及換。”
扶桑又聞了聞,才開口說道:“殿下這衣服上的香氣,似是催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