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湊近陸欣妍耳邊,輕聲道:“陸欣妍啊,那個狗屁聖上我不在乎,那個王後之位誰坐我也不管,但你若再來惹我,否則……這隻金釵是禦賜之物,想必用它捅穿你的大動脈,聖上不會太在意。”
說完,戰華月放開了陸欣妍,轉身走進屋。陸欣妍不敢多看戰華月一眼,飛奔似的逃出冷宮。
“瘋子!她是瘋子!”
陸欣妍瘋跑了近百米,體力不支才慢了下來,身後的宮女們終於追上。
大侍女輕輕為陸欣妍拍背舒氣,說出的話卻不可謂不狠毒,“娘娘莫要驚慌,您正得盛寵,隻要您在聖上耳邊吹吹風,讓她倒下還不容易?”
陸欣妍驚魂未定,還是大口喘著粗氣。
侍女微微蹙眉,心想著娘娘平日的囂張都哪去了,怎會怕她被廢的王後。
陸欣妍擺了擺手,示意侍女不用再說了,因為隻有她明白,金釵抵住脖頸的刹那,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雖然對戰華月服了軟,但陸欣妍還是為自己找到了個理由,麵對侍女們更是沒露出半點破綻。
對鏡整理了一番妝容,扭著身段回殿,心裏還想著:今天聖上會來吧,我可要好好準備一番呢!
的確,今晚林無邪仍然選擇臨幸陸欣妍。雖然被戰華月的事弄的有幾分心煩意亂,但此時正逢關鍵時期,宮內朝裏都不甚太平,多寵幸寵幸沒後台的陸欣妍,多少能安撫一番眼下的形式。
陸欣妍哪知林無邪的種種考量,聽說聖上駕到,連忙和侍女們準備迎接好聖駕,一麵陰測測地想著,找準機會再告戰華月一狀。
可誰曾想,林無邪一晚上隻是看奏折,陸欣妍在一旁端茶送水捶背引話都得不到多少回應,這更使得她憤憤不平。
“聖上,臣妾鬥膽有一請求!”
“你說。”林無邪終於抬起了頭。
“今天臣妾去冷宮看望虞姐姐,姐姐對臣妾大罵一通......”陸欣妍裝模作樣地抹了把眼淚,然後繼續道:“臣妾不怪姐姐,隻是心疼……”
若是戰華月在此,聽到這裏,定會指著陸欣妍鼻子大罵心機婊。借著求情來黑她?陸欣妍這一手套路玩得也是溜。
陸欣妍說的正起勁,就見一侍衛未經通報就走了進來,仔細一看,陸欣妍立馬住了嘴,這可是聖上身邊最受重用的侍衛統領啊!不經通報可進殿也是聖上給他的特權。
陸欣妍自知沒有資格留下來聽話,於是對著林無邪盈盈一拜,推說去給聖上端剛煲好的烏雞湯。林無邪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侍衛統領走上前來,將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遞到了林無邪手中。林無邪接過,有幾分急切地打開,推開一桌的奏折看了起來。
信上內容很是值得推敲,竟是戰華月在冷宮一天的各種活動,事無巨細,陸欣妍在冷宮招搖的事自然沒有漏下。
戰華月的警告由於說話的聲音太小沒有被暗衛聽到,但陸欣妍的大放厥詞赫然在列。
陸欣妍在屏風後麵等得有些著急,來源於女人的第六感,她對信上的內容有著極為強烈的好奇和不安。終於,她咬了咬唇,端著煲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