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菲腦海裏轉著各種各樣狠毒邪惡劣的念頭,心中仇恨的火焰越燒越旺。
她現在隻有一個強烈的欲望,就是報複許諾,殺掉她!司聿修告訴自己他和溫檸那個賤女人那些事,她很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
他肯定對自己還有情愫的。
那種表現,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吃醋,分明就是對自己餘情未了!
不過另一方麵,也是警告自己,警告她不準自己動溫檸。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姐夫陷得更深之前,把那個女人殺掉!
隻要他身邊沒了那個女人,一定會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好。
畢竟,之前他把溫檸那個賤女人捅了兩刀,現在不也把她放了出來?
司聿修一定對自己藏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情感,現在對溫檸好,隻是被那個賤女人的狐媚手段迷惑而已。
許雅菲這般堅信著,著魔般催眠自己。
這樣想著,她心中又是一種抑製不住的激動興奮,仿佛看見了溫檸被拋屍大海,她和司聿修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場景。
叩叩叩。
她敲響一戶普通民居家的門。
“許小姐?”
由於司聿修對消息的封鎖,所以島上居民並不知道許雅菲曾經被關押,還當她是島主曾經的小姨子。
畢竟,他們都曾經聽到她叫司聿修姐夫。
想到自己的家能讓尊貴的客人借住,這個人感到無比榮幸。
許雅菲被漁民一家三口照顧的很好,長久以來,在司聿修那裏受的委屈,心中暗藏著的鬱結之氣終於稍稍舒緩。
對,沒錯!就應該這樣。
姐夫是島上的王,而自己,一定要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皇後!
溫檸那個野種,隻是一個下賤女仆,連身份低微老土的灰姑娘都算不上!
許雅菲眼底冷冽如霜,不時閃過陰惻惻的幽光。
……
另一邊,絲毫不覺得危險來臨的溫檸,正如同嚼蠟一般吃著司聿修親自為她下廚準備的食物。
雖然看起來秀色可餐,但在她的眼裏,甚至不如宋一鳴炒的一個青菜。
“好吃嗎?”司聿修柔聲問道。
溫檸咀嚼兩下口中的食物,入口香甜不膩味,但她卻味同嚼蠟。
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讓她感到不自在。
“好吃。”溫檸生硬的扯出一個笑,勉強自己答道。
司聿修取出餐巾,抬手擦了擦溫檸嘴邊的耗糕點屑,感受到對方僵硬的身體,眸光幽深如寒潭。
“待會兒我們一起去散步,好嗎?”
溫檸順從的點點頭,每次吃過飯後,司聿修都會帶她去散步消食,她已經習慣了。
“乖。”司聿修再次用不符合他冷酷麵容和狠厲眼神的輕柔話語,對溫檸語氣溫和道。
溫檸習以為常,心中嗤之以鼻。
早餐過後,司聿修叫來莫回,聽到他說派去的人看到許雅菲已經入住島上一戶普通漁民家住了下來,心下不由得冷笑不已。
他早就知道,許雅菲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棄,離開。
他早已猜到了這一切。
這樣正好。
如此,他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司聿修微眯著眼,眸底深幽暗芒倏忽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