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
轉過身,司聿修的目光透著一絲冷意看向了許雅菲。
許雅菲掙脫不了莫回的控製,但她卻並不放棄希望,認為自己有錯,“姐夫,我找到證據了,她不是姐姐,是冒牌貨,你趕緊跟她解除婚姻關係,要繼續被她欺騙了!”
“解除婚姻關係?”司聿修淡漠的聲音隻有濃濃的警告,而非一絲一毫的關心,“然後娶你,是嗎?”
“姐夫,我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要你開口,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我也不在乎!”許雅菲說道。
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下了臉頰,一臉的委屈和情深。
司聿修表情不變,低頭細細的看著溫檸受傷的地方。
還好,還來的及。
“莫回,”司聿修眼神微眯,“我先帶小諾離開,這裏交給你處置。”
“姐夫,聿修哥,你不能扔下我不管,我才是最愛你的。”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不在自己的身上,聽到他要走,許雅菲終於慌了。
“無視尊卑,等同於背叛!該怎麼處理你知道。”說完,攔腰抱起溫檸離開了破舊的民房。
聽完司聿修說的最後一個字,許雅菲拚命地掙紮起來,“聿修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背叛者的下場就是死。
她不相信司聿修會這麼絕情,但他的背影卻從不肯為她停留一秒。
司聿修一刻也不敢耽誤的抱著昏迷過去的溫檸上了車,然後瞬間啟動車子朝他們目前住宿的別墅而去。
同時將藍牙耳機戴好,撥通了醫生的電話,“立刻到海邊別墅來!”
“小諾,小諾……”司聿修眼角的餘光看到她蒼白的臉,心裏劃過心疼。
“總裁,夫人身上的傷是皮外傷,上了藥之後會迅速結疤,過後用特製的藥膏塗抹便不會留下疤痕。隻是……”穿著普通家居服的醫生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一般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留下後遺症。這一晚總裁要特別注意夫人的情緒,以免她在過激的情況之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你是說……”司聿修銳利的眼神落在醫生的身上,看著他冷汗涔涔的樣子,知道他沒有說謊,“好了,我知道了,今晚你在別墅住下,隨時待命。”
然後揮揮手,讓他出去。
等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司聿修才有勇氣掀開被子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密密麻麻,不致命,卻是痛入骨髓。
他打來一盆水,替她清理了身上的髒東西之後,換上幹淨的衣物,然後拿起醫生留下的藥,用棉花簽一點一點的給她上藥。
整個過程,他的動作極其溫柔,眼神更是專注,生怕再讓她傷上加傷。
就連上藥的瞬間,那抹難免的刺痛也讓他心疼不已。
窗外,暴雨衝刷幹淨一切汙垢,卻沒有衝刷掉男人心裏的陰霾。
這一覺,溫檸睡的並不安穩。
身體上的疼痛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夢魘的困擾差點讓她醒不過來。
溫檸知道自己是個沒有過去的人,人生的前二十年沒有一點記憶,後麵的點滴也全是關於宋一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