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議室的最上方,男人如同一方帝王一般審視著自己的臣民,這樣的眼神讓會議室裏的其他員工備受煎熬。
就在眾人快要奔潰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江秘書應該已經通知各位了吧,淺海彎的填海公文已經下來了,我希望各位能在最短的時間拿出讓我滿意的方案,散會。”
說完,司聿修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等到他一走,辦公室裏的眾人直接攤在了座椅上。
一些花癡的女員工一臉迷戀的看著男人消失的背影,“
Boss就是Boss,無論做什麼都這麼的帥。”
安排好了公司的事之後,司聿修又趕回了梅沙島。
走進病房,此時的溫檸已經睡了,從佳佳那裏了解了情況之後,他便讓她離開了。
當他的手剛要觸碰到她的臉時,溫檸睜開了雙眼,看到他,一絲喜悅快的如同閃電一般從她眼裏劃過,隨即她又閉上了雙眼。
司聿修將她的動作看成了對他的不待見,可又舍不得對她動怒,握緊的手掌又鬆開,“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我可能不能來看你了,想什麼就告訴佳佳,她會讓張媽準備。”
溫檸沒有說話,依舊閉著眼睛,隻是心裏早已是百轉千回。
為什麼,既然走了就不要回來,你這樣讓我怎麼能狠下心放下你。
見她沒做聲,司聿修站了起來,俯身吻了吻她有些幹涸的唇瓣,“我走了。”
聞言,溫檸被子下的手抓緊了白色的床單,聽著男人緩慢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髒上,好疼!
她好想抓住他的手,告訴他,她已經愛上了他。
可是不能,他的心裏沒有她,他愛的是那個叫許諾的女孩,他對她的愛隻是因為她長得像許諾。
“嘭!”
關門聲將溫檸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雙眸睜開的一瞬間,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最後滑進了兩鬢的頭發,消失不見。
當佳佳提著保溫桶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以為她是哪兒不舒服的佳佳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將手裏的保溫桶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連忙取摸了摸她的額頭,著急的問道,“夫人,夫人,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您告訴我,我去幫您找醫生。”
說著,佳佳就準備去按床頭上的護士鈴。
“佳佳,我沒事。”溫檸握住了她的手,笑著看著她。
佳佳半信半疑的收回手,不確定的問道,“夫人,您真的沒事?”
“沒事,就是想家了。”說完這話,她變得更加沉默。
‘家’,加圖索不下課不熬夜看球多麼溫暖的詞,可是她卻唯獨忘記了它。她溫暖的家到底在哪兒?是像宋一鳴說的那樣,在洛杉磯?還是像司聿修說的,是洛城?
“原來夫人是想回城堡啊,夫人在堅持幾天,等您的身體完全恢複之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佳佳將她的‘回家’理解成了回了城堡,但她沒有打算去給糾正,既然沒有辦法離開,城堡和醫院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