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玩吧!”
看了看穿衣鏡裏被包裹的像粽子的人,溫檸又看了看窗外依舊飄著的雪,最終還是跑到了陽台上玩起了雪。
隔著推拉門,司聿修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畫麵和三年前的冬天重疊了。
那天也和今天一樣,天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許諾穿著和她一樣的羽絨服,一樣的圍巾、帽子和手套,在這裏玩雪。
“司聿修,我們打雪仗好不好。”
聽到溫檸的話,司聿修點了點頭,“好,先去樓下吃早飯,我們今天哪兒都不去,就在家玩雪。”
接下來的一整天。
兩人不是在花園裏推雪人,就在打雪仗。
這種生活都快讓司聿修流連忘返了。
另一邊。
一直在注視著司聿修生活的司雍在得知兒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甚至連奶奶親自上門都無動於衷。
現在更是荒謬到和女人天天在家纏綿,這成何體統。
就在他埋怨自己的兒子不知進取,不知輕重的時候,他卻忘了自我反省。
“董事長,要不你親自去找少爺,再怎麼說您也他的父親。”
可回答他的卻是一支花瓶砸向了他。
緊接著,司雍對著他大吼道,“給老子滾,給老子滾……”
等到那人離開,一個女人才從樓上下來,坐在沙發的扶手上,雙手圈住司雍的脖子,“親愛的,怎麼生氣了。”
正在生氣的司雍可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把將靠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都特麼給老子滾,滾。”
看到發怒的司雍,女人也不敢說什麼,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一溜煙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坐到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
幾分鍾後,別墅的門被推開,司機頷首說道,“董事長,可以走了嗎?”
聽到司機的話,司雍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上車之後,對司機說了句‘回老宅’之後,他便沒再說一句話。
直到車子停在老宅門口,司雍這才發現,他已經好久沒有回來過了,上次回來還是因為想逼司聿修訂婚,沒成想卻讓溫檸流產。
雖然他是不喜歡溫檸,可她肚子裏懷的孩子始終是他司家的血脈,是他司雍的孫子,他又怎麼會不後悔。
可那又如何,既然孩子沒有生下來,那也就是一坨壞掉的肉而已。
一下車,管家便迎了上來。
“董事長,您回來了。”
“嗯,我媽呢?”走進老宅的司雍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給了一旁的女傭。
“董事長不知道嗎?夫人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回了療養院。”
聞言,司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管家,“回療養院,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跟在身後的管家立刻停了下來,心裏有些埋怨,但也沒有說出口,隻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老夫人走的那天我給您打過電話了,您當時有事,說隨便,然後就掛斷了。”
司雍閉眼冥想了幾秒鍾,瞬間記起了就在幾天前,管家確實給他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