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司雍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冒了出來,赤紅的眼眶瞪著許諾,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許諾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司董,您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我爸的死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必須給他陪葬!”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她轉身就離開。
這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以為自己是神了,別人都得尊著他敬著他,現在她也想開了,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去死吧!
司雍沒想到許諾的嘴這麼厲害,竟然懟的他一句都說不出來。
詛咒他?
很好!
他倒是要這個卑微至極的女人看看,男人在意的是前程似錦是坐擁江山,還是軟玉溫香在懷!
出了房間,許諾大大的出了一口氣才穩住心神,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老太太的房間,看她還睡的香,又輕輕的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就在許諾把做好的豬骨粳米粥端上桌的時候,樓上一間房門被打開,皺紋緊布的肌膚盡顯老態,但臉頰上的油光滿臉的老人走了出來。
“諾諾,這麼早就起來了?”老人扶著樓梯下來,看真情心情不錯。
許諾見司奶奶下來,隻能把心底的疑惑壓下,嘴角揚起連忙起身前去扶著老人下樓梯,“嗯嗯,沒什麼睡意就起來了。”
“你們年輕人就是精力好啊,不像我,天天纏綿在床榻之上。”司奶奶說道。
她這一病,躺床上一個多月,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通知她在世上唯二的親人。
“奶奶我也可能睡了,大概是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就起早了。”
許諾不知道昨天晚上司奶奶知不知道自己喝醉的事,要是知道的話她不是要尷尬死?
自己喝到醉死然後被司聿修抱回來,一身的酒味她自己都嫌棄的要死。
司奶奶蒼老的手掌在許諾嬌嫩的手背上下撫摸摩擦著,像是在安撫著她,眯眯眼沒有說話,有些意味深長。
“奶奶?”
許諾見司奶奶緊緊盯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知道昨天晚上是司聿修抱她回房的?
“哦,怎麼啦?”司奶奶蒼老的手在她手背拍了一下,抿唇詢問道。
許諾搖搖頭,扶著司奶奶在餐廳軟椅上坐下,“沒事,奶奶,聿修今天早上很早就去公司了?”
“我的乖孫自從13歲一個人去往M國之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就算是在洛城,也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次。我知道這都是我造的孽,管教無方,才讓他們父子像仇人……”
司奶奶在許諾的攙扶下坐在餐桌前,看著為自己布菜的年輕美麗的女人,仿佛又回到了過去,回到司雍和她兒媳婦兒最初的時光。
許諾聽過一些司聿修父母的事,但並不完全了解,想問司奶奶,又怕對方覺得她八卦,她也是不想提起他們的傷心事。
司聿修母親的死,在司宅,是一個禁忌。
一老一少沉默的吃完了早點。
“吃飽了,外麵的空氣不錯啊,陽光明媚的。丫頭要不要出去走走,放鬆放鬆,比如去湖邊釣釣魚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