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員工宿舍外喂了一夜的蚊子,七點一到,門鎖設定自動開啟後,戀蝶立刻奔進房裏換上衣服,顧不得補眠和未完全退去的宿醉,她又匆匆忙忙地出門了。
不管她的能力如何,也不知道她得花多少時間,她一定要把柳輕楓的新娘找回來還他。畢竟禍是她闖的,她有責任。而且隻要她找回新娘,柳輕楓就再也沒有立場要她負一些奇奇怪怪的“責任”了。
她下了員工電梯,人還沒出飯店,在經過客房部副總的辦公室時,就被叫住了。
“戀蝶。”
“副總。”
“你今天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怎麼會出現在總統套房外的走道上?還穿著睡袍。”她丟了一片光碟在戀蝶眼前,不甚客氣地直接質問道。
戀蝶驚愕地抬眼。她竟然忘了走道上的監視攝影?這下子她該怎麼解釋?
“昨天除了總裁和柳輕楓先生住在頂樓的總統套房,你應該沒有朋友也住在頂樓吧?”
戀蝶無法辯駁。
“你搔擾客人,不守紀律,實在不可原諒。你東西整理一下,到會計部領錢。”
“不要!不是的,副總,我、我……”戀蝶不知該如何解釋,又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當場急得眼眶紅紅的。
副總還算明理,等著她的解釋
“我……其實柳輕楓先生是我的朋友,昨天……昨天我去鬧洞房的。”她愈說愈小聲,眼神還閃爍不定。
為了這碗金飯碗,她不得不撤點小謊,但願老天爺會原諒她。
“穿著睡袍去!”
“不是。是是是……是我的衣服紅酒弄髒了,他好心借我換上的。”
唉!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說一個謊,真得用千百個謊來圓。
她的話雖然合理,但閃爍的神情仍令副總懷疑。
“這件事,我會親自向柳輕楓先生求證。”
說著,她立即撥了電話上頂樓,不一會兒後她鐵青著臉說道:“柳輕楓先生說他不認識你。”
戀蝶倒抽一口氣。“怎、怎麼會呢?”
她當了他柳輕楓一天的假新娘,初吻被奪了、身子也被看光光了,他卻說他不認識她?難道他真那麼恨她,非要整死她,他心裏才能獲得平衡?她感到無比心痛。
“你不但騷擾客人,還說謊欺騙主管,禦皇酒樓再也容不下你這樣人格極差的員工,你去領錢吧!”
“對不起,副總,我不是有心的,我……”戀蝶脆弱地掉下了淚。
為什麼昨天還開開心心、無優無慮的她,今天卻好像身處煉獄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