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院長,我想問問,今天我還需不需要做針灸治療?”金達民問道。
“怎麼,你很喜歡這種治療方法,覺得這種治療方法,很有效?”項棟梁追問道。
“那肯定有效呀,張海燕、老鄭和我,都是林醫生的病人,張海燕是第一個使用針灸治療的,結果人家第二天就好了,出院了,昨天老鄭也進行針灸治療了,結果人家的病也好了,要是沒用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巧呀,我也想早點好,要不,您給林醫生說說,讓他今天也給我針灸一下。”金達民笑著說道。
“我聽秦醫生說,他昨天也給你進行了針灸治療,治療的方法跟林醫生是相同的,你感覺效果怎麼樣?”項棟梁說道。
“針是紮了,但是……這效果吧,也沒啥特別的感覺。”金達民說道。
聽到這話,秦正剛臉色一紅,他剛才還在項棟梁麵前說大話,說自己是專業的,針灸技術不比林飛差,結果,卻被病人當麵吐槽了。
項棟梁神色微變,道:“人與人的身體情況是不同的,有些人適合針灸,有些人不適合,回去我跟林醫生商量一下,會針對你的情況,做出最合理的治療方案。”
“項院長,那就麻煩您了。”金達民訕笑了一下,作為一個病人,本就處於弱勢地位,他也不願意說的太狠得罪人。
出了病房,項棟梁背著手,大步向前走,心裏也不知在琢磨什麼,至於秦正剛則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後麵,一句話也不敢說。
到了那間給林飛準備的臨時辦公室後,林飛還沒有到,屋子裏隻有項棟梁和秦正剛,這才忍不住歎息道:“看來,這個小林子,還是藏了一手的,我越來越看不透這小子了。”
“項院長,你是說,林飛在並沒有將針灸治療的全部方案教給我,所以我負責針灸的病人,才沒有起色。”秦正剛順著對方的思路說下去,不過,他倒是不太認同這一點,第一,他跟林飛從小就認識,對於林飛的人品還是很信任的,再者,他也相信自己的醫術。
當時,林飛在給鄭保國治療的時候,秦正剛一直都在身旁,他自然將林飛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將林飛的針灸治療過程都記載了心裏,不可能有什麼區別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項棟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之前,林飛用針灸治療的方法,治好了第一位禽流感患者的時候,我就提議過,想讓醫院的醫生學習這種治療方法,不過一開始被林飛拒絕了,用他的話來說,這種針灸治療方法有些特殊,講究的是以氣運針,一般的針灸師,根本無法掌握這種技能。”
“以氣運針?”秦正剛嘀咕道。
“你也知道這種針灸的方法?”項棟梁問道。
“不知道,不過,昨天聽林飛提起了。”秦正剛道。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林飛並沒有騙咱們,這種針灸技能,的確不是一般的針灸師能掌握的,這個以氣運針才是關鍵,如果連你都沒聽過,恐怕咱們春城也沒有幾個針灸師,能達到這種水平。”項棟梁分析道。
“要不,一會等林飛來了,我再向他討教一下,讓他教教我以氣運針的關鍵。”秦正剛說道。
項棟梁搖了搖頭:“我聽林飛說過,想要學習以氣運針,首先你體內得有勁氣,說白了就是要修煉氣功,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那您打算怎麼辦?”秦正剛問道。
“針灸治療的事,暫且擱置吧。”項棟梁沉思了片刻,歎息道。
“啊……”秦正剛愣住了,他原本還想憑著這個機會,在醫院裏露一把臉,讓自己的履曆好看一些,隻要能給醫院立功了,提拔自己也就沒人說閑話了,誰曾想,好運氣才不過兩天,這就要結束了。
“哎……”項棟梁又歎息了一聲,他聽林飛說過,以氣運針消耗很大,他最多一天隻能用一次,而春城市人民醫院有幾百名禽流感患者,得等到什麼時候。
不患多寡患不均,如果這種治療方法無法普及,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使用,否則,一旦讓禽流感患者知道這種情況,春城市人民醫院非得被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