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華站在病房的門口,一條大拇指,道:“林醫生的針灸技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您過獎了。”林飛道。
“林醫生,您剛才施展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雷火針法吧。”陳景華追問道。
林飛點點頭。
陳景華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欣喜,道:“我這一趟可是真沒白來,能夠見識到雷火針法,不虛此行呀。”
“陳老師,這套雷火針法真有那麼厲害嗎?”秦正剛問道。
“這是當然了,讓你用剛燒過的銀針給病人針灸,你覺得病人會不會喊痛,停止這次的針灸。”陳景華問道。
“這個……”秦正剛露出一抹苦笑,他自覺的做不到這一點。
“陳老師,您說朋友得病了,需要雷火針法治療,不知道您的朋友得的是什麼病?”秦正剛話鋒一轉問道。
“嗬嗬,這個先不急,林醫生如果能用雷火針法,治好這位朱女士的病,想來也能治好我的那位朋友。”陳景華說道。
“在沒有見到病人前,我可沒有把握。”林飛正色道。
陳景華沒有接話,他的那位朋友比較特殊,所以沒有急於介紹朋友的事,他想更多的觀察一下,剛剛經過雷火針法治療的朱女士會有什麼反應,如果真能在針灸之後,短時間內產生良好的治療效果,那麼,對林飛的雷火針法就更多了幾分信心。
四人在門口閑聊了一番後,林飛抬起手腕一看,道:“時間到了,我去拔針。”
“我跟你一起去。”陳景華提議道,似乎生怕錯過了治療的全部過程。
“我們也幫不上忙,就不進去添亂了,人太多,對病人也不好。”項棟梁笑道。
“那我也不進去了。”秦正剛趕忙說道,項棟梁既然發話了,要麼是真的不想進去,要麼是有話對自己說,所以秦正剛很主動的留了下來。
這兩人進去,也確實對治療沒有什麼幫助,所以林飛和陳景華都沒有說什麼,兩人敲開了房門,一先一後走了進去。
等到病房的門關上之後,項棟梁才低聲說道:“這位陳專家,似乎對林飛的針灸技術很滿意。”
“是呀,陳老師這禽流感專家組的副組長身份像是打醬油的,估計他更關心的事林飛的雷火針法。”秦正剛歎了一口氣,事情發展到了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好奇心發作,給陳景華打那通電話,現在恐怕也不會鬧出這些事。
“你想辦法打聽一下,陳專家那位得了頑症,需要雷火針法治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身份,得的是什麼病?”項棟梁說道。
秦正剛點點頭:“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問的。”
“還有,你得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是如何看待林飛幫忙診治禽流感患者這件事的,他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專家組,支不支持咱們的中藥治療方法,這些問題都很關鍵,明白嗎?”
“我知道,一會有機會,我會私下探探口風。”秦正剛說道。
“不隻是探口風,而是一定要弄清楚,這對於咱們整個醫院都很重要,陳專家的態度隻要稍有改變,就會影響到咱們醫院的治療計劃,真要把這件事捅破了,咱們誰都承擔不起。”項棟梁鄭重說道。
“是,我明白了。”秦正剛說道。
“還有,如果陳專家決定要將林飛的身份和幫助治療禽流感的事告訴專家組,你也一定要提前通知我,這樣醫院才有足夠的時間應對,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勸陳專家,晚一點透露此時,給咱們盡可能多的準備時間。”項棟梁說道。
“陳老師,還想請林飛幫自己的朋友治病,應該不會透露林飛的身份吧。”秦正剛分析道。
“就算可能性不大,但這種情況必須考慮到。”項棟梁說道。
“咳咳咳……”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咦,好像是病房裏傳出來的。”秦正剛道。
“走,咱們進去看看。”項棟梁皺著眉,露出些許擔憂之色,莫非是針灸治療出了問題?
兩人走進病房後,就看到林飛正在收拾藥箱,陳景華一臉專注的望著病人,而朱老太太正趴在床頭,不停的咳嗽,看那副架勢,仿佛要咳出血來一般,她的女兒一臉緊張的站在旁邊,輕輕的拍撫著老人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