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陳景華剛打過電話,說衛生1部的領i導要來視察,他的那位朋友也回來,讓林飛幫他的朋友診治一下病情,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林飛猜測,陳景華口中的朋友,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前來視察的領i導。
畢竟,當初陳景華直接被安排為禽流感專家組的副組長,能夠有這份影響力的人,在衛生i部也不會多。
林安棟似乎也猜到了這一點,追問道:“你知道是衛生1部的哪位領i導來視察嗎?”
“你不是一向不怎麼關心我們醫院的事嗎?今天怎麼好奇起來了?”汪月霞說道。
林安棟這段時間一直跟林飛在一起,上次陳景華打電話的時候,林安棟也在一旁知道了,所以要比老婆了解的更多一些,知道陳景華的那個朋友,很有可能是衛生1部的某位領i導。
“這不是好奇嘛。”林安棟說道。
“據說,那位來視察的領i導叫吳慶安,是衛生1部的副i部1長。”汪月霞說道。
“副i部級的高官?”林安棟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
“何止呀,聽他們說,這位吳部1長很有潛力,是常i務副i部1長的競爭者之一。”汪月霞說道。
“那位吳部1長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林安棟說道。
“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衛生1部的領i導,還能缺醫生看病,身體肯定是好的,否則,也沒有資格被提拔了。”汪月霞說道。
“我看未必,要是我的話,就算得了病,也不會告訴別人,隻會考慮私下治好,省的影響了前途。”林安棟說道。
“你今天是怎麼了,竟說這些怪話。”汪月霞不解道。
“林飛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前兩天,禽流感專家組的陳景華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衛生1部的領i導要來視察,他的那位朋友也會一起來。”
“這麼巧?”汪月霞先是一愣,隨後仿佛想想通了什麼,道:“兒子,你的意思是說,陳專家口中的那位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吳部1長?”
“能輕易的給陳景華安排一個專家組副組長名頭的人,恐怕衛生1部也沒有幾個吧。”林飛說道。
“還真是,那位陳專家,也是國內很有名的醫生,一般人恐怕也使不動他。”汪月霞嘀咕道。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林安棟歎了一口氣,道:“那位陳專家還說,等他的朋友到了春城,還要來拜訪兒子,讓兒子幫對方診治一下病情。”
“啊!“汪月霞有些驚訝,嘀咕道:“這麼說,吳部1長來視察,不光是為了禽流感的事,還有讓兒子給他瞧病的意思。”
“就怕是這樣。”林安棟攤了攤手。
“不至於吧,吳部1長身居高位,又是現管,想要什麼樣的醫生找不到,會偏偏跑到春城請兒子看病。”汪月霞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希望不是。”林飛說道。
“可是聽那位陳專家的意思,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林安棟說道。
“漸凍症可是絕症,是國際上公認的,全世界有那麼多醫生去研究,都依然無法攻克這個難題,他就算來了,兒子也不可能治好呀。”汪月霞說道。
“誰都知道這個理,恐怕那個吳部1長也知道,無非是抱著一試的心思,死馬當活馬醫唄。”林安棟說道。
“兒子,那你準備怎麼辦?”汪月霞問道。
“對方要是真來了,我也不能不見,順其自然吧。”林飛說道。
“兒子,那位吳部1長要是私下找你,可千萬不要托大,治不好就是治不好,萬萬不能給他希望。”汪月霞叮囑道。
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汪月霞也見過很多絕症患者,她很清楚,給患者希望是好的,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萬一病人承受不了這種失望,肯定會連帶著埋怨醫生,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對方希望,雖然說這種話有些不負責任,但事實如此。
“我明白。”林飛道。
雖然知道兒子辦事有分寸,但汪月霞還是忍不住有叮囑了即便,直到把林飛給說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