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裏麵請。”林飛點頭示意,引著兩人走進了診所。
林飛請兩人坐在沙發上後,包慶很自覺的去泡茶了,林飛則是走到一旁,對著黃振遠父女說道:“黃醫生,今天也沒什麼客人了,你們就先去吃飯吧。”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黃振遠點點頭。
“林醫生,今天的晚餐,有額度報銷的上線嗎?”黃曉月問道。
“隻要你不怕發胖,隨便吃。”林飛說道。
跟兩人交代了一聲後,林飛又回到沙發旁,招呼陳景華和吳慶安兩人。
“陳專家,你們來的還挺快,我剛掛了電話,沒兩分鍾就到了。”林飛道。
“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剛在附近辦完事,離這裏很近。”陳景華說道。
兩人閑聊了一會,吳慶安沒怎麼說話,等到黃振遠父女離開後,林飛才引到了正題上,道;“陳專家,這位吳先生,就是需要我幫忙診病的人嗎?”
陳景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瞥了一眼泡好茶,就坐在凳子上玩手機的包慶。
“不用理他。”林飛說道。
陳景華點點頭,知道這個胖子,應該是林飛的親信,道:“林醫生,您能說的不錯,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那位朋友,希望您能幫他診治一下。”
“吳先生,我是一名獸醫,陳專家應該已經告訴您了吧。”林飛確認道。
“我知道。”吳慶安說道。
“實話說,我給人看病的經驗不多,也沒有把握治好您的病。”林飛如實說道。
“林醫生,您不用有什麼顧慮,我的病,我很清楚,說不好聽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能治好是最好的,治不好,我也能接受。”吳慶安說道。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試一試。”林飛深吸了一口氣,將陳景華和吳慶安請到了二樓診室。
林飛先幫吳慶安把了把脈,吳慶安的脈象很亂、很雜,而且十分的衰弱,就像是一個七十歲左右的老人,遠遠超出了他的實際年齡。
雖然林飛沒有治療過漸凍症,但是也清楚漸凍症這種病,雖然是身體癱瘓,但根源還在腦袋上,是一種運動神經元的病變,早期的症狀並不明顯,很容易跟其他症狀混淆,發病年齡在40~50歲,男多於女,呈進行性經過,病程2-6年死亡。
在中醫理論中,直接檢查頭部是比較難得,不過通過身體的一些反應,也可以檢查出頭部是否健康,就比如林飛現在采用的辦法。
隻見,林飛拿出了一根銀針,讓吳慶安靠在椅子上,身體放鬆,隨後,用銀針紮了一下吳慶安腿上的穴位,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銀針紮入這個穴位,肌肉會自發性的反應,腿部會不由自主的顫動,但是吳慶安的腿卻紋絲未動。
林飛又拿著銀針,紮了吳慶安腿部的其他穴位,發現同樣沒有任何反應,這說明,吳慶安的漸凍症已經病發了,而且,已經開始影響他的行動,如果在繼續發展,恐怕癱瘓的日子不遠了。
林飛又拿著銀針,紮了吳慶安左臂上的穴位,發現他左臂的肌肉倒是有輕微的反應,雖然不如常人肌肉的反射弧大,但是要比腿部的情況好一些。
按照吳慶安的情況,如果要癱瘓的話,應該是腿部先癱瘓,然後再是胳膊失去行動能力,甚至連吃飯和說話的能力都會剝奪,最終,隻能沒有尊嚴的死去。
診斷了一番後,林飛站起身來,皺著眉沉思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吳慶安的態度到很平淡,也沒有催促林飛,因為他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這種病是國際上公認的絕症,連國外最頂尖的醫療機構都無法攻克,一個獸醫又有多大的機會治好。
至於為何還會來這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人皆有求生念,他真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