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戚暖還是借住在上次住的那間客房,依然穩妥地鎖上房門,脫衣服洗澡的時候,也沒忘記鎖好浴室的門。
韓應铖有所有門的鑰匙,可以來去自如,她擔心他突然闖進來,鎖著等於給自己一個拖延穿衣服的時間。
韓應铖這個男人,是個雙麵派,紳士的時候很紳士,流氓的時候很流氓,她不敢掉以輕心。
戚暖洗了一個戰鬥澡,不敢再像上次那樣閑閑慢慢了,她穿上浴袍,將腰帶係好打結,烏發還是濕漉漉地就出去了。
卻見,韓應铖穿著黑色睡袍靠在她的床頭,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拿著她脫下來的項鏈戒指在端詳。
目光轉來,深深沉沉!
戚暖心口一緊,嚇得不輕!
她以為韓應铖會和上次一樣,拿了衣服給她便就會無聲離開。
哪知道洗完澡出來,他就在她床上!
“我不是讓你一直戴著的嗎?為什麼要脫下來?”韓應铖拿著他那枚戒指,問戚暖,俊顏有淡淡的慍色。
“我洗澡的時候,不習慣戴著。”戚暖垂眸,這謊說得倒是挺順溜。
她原本打算,拿這當借口,就當她洗澡時脫下了忘記戴上,順勢就落在韓應铖家裏,還給他。
她想,以韓應铖的驕傲,送出手一次的東西,不會再糾纏著送她第二次的。
哎,人算不如天算。
想將戒指返還給他,還得顧及他的顏麵,這個男人實在出身太顯赫矜貴,她不敢做挫他銳氣的那個人!
韓應铖從床上起身,走向戚暖,修長的手指,捏起戚暖尖細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紅潤的臉兒:“一直以來都是女人倒貼倒追我,你是我第一個主動示好的女人。你這樣子的表現對我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
戚暖覺得韓應铖這話,有很深的歧意,就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歧。
誠然的,以韓應铖的身份和他的一張臉,無可厚非絕對是韓城每個女性心目中的頂級男神,被女人追捧寵壞也是應該的。
她不是這些個女人,所以對他來說才新鮮有意思?
抑或,他的這個有意思,不是褒義詞?而是警告她他的底線……
韓應铖將圈著戒指的項鏈,重新戴上戚暖纖細的頸上。
韓應铖很高大,整整一米八五,身形也矯健有力,戚暖比他矮不止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地可以若隱若現地看到戚暖在鬆垮的浴袍裏,胸部豐滿的曲線。
他知道這件單薄的白色浴袍,包裹著戚暖一絲不縷的腴嫩身子,他隻需要輕輕解開她腰帶的結子,她便就衣衫盡褪,全裸在他麵前。
“你很敏感,接觸的男人不多?”戴好項鏈,韓應铖俯下身,薄唇的熱氣彌漫在戚暖的肌膚上,邪肆。
帶有屬於成熟的男人的男性荷爾蒙。
戚暖不想顫的,可韓應铖離她太近,近得能清楚聞到他和她身上相同的沐浴乳味道,連帶他炙熱的氣息都要侵入她肌膚一樣,男人的手指滑過她脖子,無法抑製。
生澀的身子包括她,都對男人經驗不足。
戚暖側開紅著的臉兒,看到床尾上擺著一套新的衣裙,知道是韓應铖拿來的,便轉開話題:“你拿衣服給我的?”
“衣服是其次,我想要你一個晚安吻,可願意給我,嗯?”韓應铖矜貴地調笑,語氣輕薄。
一個剛剛借了30萬給她,還給了她一個大單子,以及因他的關係老總和客戶都對她待遇極好的男人,一個晚安吻,吻還是不吻?
戚暖不裝純情,踮起自己的腳尖,吻上韓應铖,吻的是韓應铖嘴角的旁邊,輕聲說:“晚安。”
韓應铖俊顏魅惑,聲音是那種很低沉很低沉的喑啞。
“晚安。”
早上,8點。
張姨已經在別墅了,戚暖在房間裏洗漱好換上衣服,發現,韓應铖對女性的衣著品味,竟然偏好清純一類。
他給她的是一條白色連衣裙,很仙氣的那種,牌子還是她以前一直穿的,每樣款色隻有一件,絕不重樣,價格不菲的名牌。
這種裙子隻適合家裏有私家車接送的千金名媛穿,像她這樣要去坐公交車擠地鐵的,一準一個髒。
戚暖下樓的時候,張姨正在廚房做早餐,顯然張姨沒想到男主人家還有一位女客人在,很明顯地一滯,接著微微向戚暖點一點身:“小姐早,請問早餐想吃什麼?”
“吃韓少喜歡吃的就行。”戚暖淺淺淡淡地笑,也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