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見眉心微擰,看著聖旨的目光中滿是擔憂。
秦朗寬慰道:“放心,梁皇手中能動用的人不過是少數禦林軍,若到時真出什麼差錯,我也能護著你們二人,別想太多!”
“嗯。”
池月見點了點頭,可心中還是蒙著些許的不安。
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她忘記了……
宮宴的時間近在眼前,池月見和池將軍同著秦朗一起入了宮。
幾日不見,梁皇沒什麼變化。
“見過梁皇。”
池將軍和池月見跪在地上行著禮。
梁皇看了眼池將軍,目光落在池月見身上。
“上次寧國懷禦王來我梁國同姑娘見過一麵,如今池將軍不遠千裏也來到梁國,朕還當真是好奇姑娘的身世。”
梁皇眯著眼說著,啜了口茶。
“若是朕沒記錯的話,池將軍隻有一女,也就是寧國的皇後,閨名似乎是叫池月見?!”
“是。”
“可朕記著上次姑娘可是說並不是懷禦王要尋之人啊?!”
“小女卻非懷禦王要尋之人。天下皆知,寧國皇後池月見早葬身火海,小女並非是她!”
“那你同池將軍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打算告訴朕你和池將軍什麼關係都沒有?!”
“池將軍乃是小女的父親。”
梁皇聞言嗤笑了聲,聲色微冷:“朕記得池將軍隻有一個女兒,你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養女,隻是一直養在閨中,世人不知而已。”
池月見一本正經的扯著謊,也不怕人戳穿。
梁皇瞧著也不說話,宮宴上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底下的大臣都不敢說話。
秦朗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眼看著劍拔弩張,才悠悠起身。
“皇上,月兒確實不是池月見,她是我從寧國帶回來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陛下這般將她同寧隋扯上關係,叫臣該如何是好啊?!”
秦朗看著梁皇,眼中滿是笑意。
可也就是這份笑意,讓梁皇心中憤恨難平。
他不是傻子,難道真的以為他看不出月兒就是池月見麼!?
指鹿為馬,空口白牙的扯謊,秦朗他憑什麼?!
他是想欺君,還是廢君?!
“……攝政王,你剛剛說她不是池月見,可朕怎麼覺得就是一個人呢?!”
梁皇再次說道,他在試探秦朗的想法。
秦朗聞言隻是看著他,沒有絲毫的心虛。
“陛下,許是吃醉了酒,看錯了。”
他給了梁皇台階,也表明了自己並不吃他的威脅。
梁皇心有不甘,可是想到秦朗手中握有的梁國權力,又不能說些什麼。
他若還想做這個皇帝,便要忌憚秦朗,不能有絲毫的放肆。
“……攝政王說的對,許是朕看錯了。兩位入座吧!”
梁皇端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吃醉了酒?
嗬!宮宴不過剛開始,他連酒都沒碰,何來的吃醉呢?!
當真是睜眼說瞎話啊……
這一場鴻門宴如此結束,可這一遭又有誰看不明白呢?
是以,當宮宴結束的那一刻,池月見還活著消息便傳回了寧國。
寧隋看著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池月見沒死,她還活著!
寧隋坐在椅子上,竟然有些淚意。
那日寧熙離開後,他一人想了很久。
他當真不愛池月見麼?
池月見對他來說當真就隻是個棋子麼?
其實不是的,他也喜歡過。
那般明豔聰慧耀眼的女子有誰會不喜歡。
可是這份喜歡並不能抵擋他對她,對她身後池家的忌憚。
為君者,最忌真心。
他愛她,卻也怕愛她。
所以在木藍出現時,他將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她身上,欺騙了別人,也欺騙了自己。
他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寧隋,不愛池月見。
“池月見,原來寡人……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