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家夥開心的聲音實在算不上一支好的啦啦隊。
一番深吻。
沈繁星一張臉到底還是染上惹眼的緋色。
薄景川轉頭看了那兩個小家夥一眼,抿了抿唇,心情談不上開心。
無疑,這明擺著是兩個小燈泡。
“中午陪我一起吃午餐。”
隻要遠離這兩隻燈泡,才是他們真正的二人世界。
沈繁星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床上兩個可愛的寶寶,神情中帶著明顯的不舍。
其實她跟寶寶們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扣在腰上的大掌微微用力。
“他們兩個已經占用了很多專屬於我的時間,之所以任由他們這麼放肆,完全是看在他們是你寶貝的麵子上……”
沈繁星眨了眨眼睛,“他們也是你的寶貝。”
薄景川岑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顯而易見的幾分不悅。
“你再這麼厚此薄彼,他們很有可能就不是了。”
沈繁星沒忍住低笑了出來,伸手探上他的額頭。
“你醒醒,他們是你的寶貝兒子和女兒,親的,我疼愛他們你應該高興才對……”
薄景川把她的手拿下來,張口就咬在了她的骨節上。
“以前是我讓著他們,現在我不想讓了,你再不反省並付諸行動做點什麼,他們以後休想再從我這裏分到你一分鍾的時間。”
沈繁星哭笑不得。
“中午想吃什麼,我做好給你送過去。”
薄景川這才滿意地勾起了唇,“你做的都想吃。”
沈繁星笑了笑,重新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從他的懷裏退出來。
“你真的該走了。”
薄景川側頭看了一眼窗外。
又若無其事地回頭,“看久了有點兒礙眼。”
沈繁星挑了挑眉,側頭朝著窗外看了看,“他可能真的做錯了事。”
薄景川轉了轉手表,聲音不溫不淡,“是嗎?”
沈繁星輕歎了一口氣,找來一件外套給薄景川套上,“由他們去吧。”
“嗯。”
走到床邊,俯身在兩個小東西軟嫩嫩的臉蛋上各吻了一下,男人才下樓。
俞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他出來,動作迅速地打開了車門。
車子駛出大門,沈繁星站在窗邊,習慣地目送他的車子離開。
大門打開,然而薄景川的車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緩緩離開,而是停在了那可銀杏樹下。
那人的身旁。
沈繁星看到楚博揚將目光放到了車子上。
車窗落下,薄景川的俊逸的側臉映在楚博揚輕褐色的眸底。
常年的冷漠深沉,致使他那雙眸子仿佛天生沁著一灘寒涼的潭水。
笑意微涼,不動聲色。
上次他在他的眼皮底下強行帶走姬鳳眠這件事情,男人似乎一直在耿耿於懷。
哪怕現在他腳下踩著的是他薄景川的泥土。
也分毫不肯收斂他對他的敵意。
薄景川輕輕勾唇,側頭,視線滑過手腕上的手表。
“聽說,你當年做錯了什麼事。”
直接開門見山,直逼楚博揚的死穴。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薄景川卻始終看著他,似笑非笑。
“七八年的時間都得不到對方一個原諒,可見這錯誤是該有多離譜。”
他勾著的唇,連帶說出的話,構成一種玩味和諷刺,讓楚博揚格外反感。
“你想說什麼?”
薄景川的視線被一片正飄落的銀杏葉吸引,“不放棄麼?”
楚博揚放在衣兜裏的雙手倏然握緊。
看著銀杏葉落在地上,薄景川的聲音又響起,“得不到原諒,不如以死謝罪?”
俞鬆坐在駕駛位上,臉上的肌肉扯了扯,不明所以。
什麼時候,先生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了?
就算是跟太太的母親有關,但是這畢竟牽扯到兩個人的感情,再親近也幹涉不了啊。
太太的態度不一直很明確嗎?
先生也更不是這種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薄景川的話成功得到楚博揚一串視線攻擊。
“早餐裏沒放鹽?”
俞鬆不自在地抓了抓腦袋。
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的表情,倒是……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