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瞬間清明,反射性的叫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被蘇沐沐激動的樣子嚇得一愣,老叟的胡子顫了顫,笑出一臉的曖昧揶揄:“看來這般緊張的樣子,看來和那小子關係匪淺,莫不是情哥哥?”
“怎,怎麼可能。”蘇沐沐不爭氣的紅了臉,“他隻是我的一個一個朋友而已。”
垂下眼瞼,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看起來已年過古稀的老人,竟然可以如此隨意的就說出情哥哥三個字,輕鬆的簡直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真真是為老不尊。
看來這老前輩,不止是個世外高人,還是個頑童啊!
“若不是情哥哥,你這樣緊張做什麼?口是心非的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會撒謊。”
不是撒謊,是真的啊!蘇沐沐的尷尬癌簡直都要犯了。
但她明智的決定不再多做解釋,以免越描越黑,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犯罪的開始。她沒有絲毫對著南慕辰“犯罪”的衝動,說得越多錯的越多,以靜製動才是上策。
況且南慕辰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從這點上看來,她們也的確是關係匪淺,關於這點她無從抵賴。
“就算是我口是心非吧!老前輩您快告訴我,他怎麼樣了,還有他現在在哪兒啊?”她現在隻想確定南慕辰的安危,其它的暫且擱置一邊。
“啊,他的傷倒是不嚴重。隻是身上的骨頭斷了十幾截,加之氣血大虧,髒器衰弱,倒還有口氣在。”
這還叫不嚴重,這簡直和死人沒兩樣了好麼!蘇沐沐臉皮一陣又一陣的抽抽。
不對啊,為何她掉下來隻是皮外傷,南慕辰卻傷得這麼重?
以他那身出神入化的俊俏功夫,不可能啊,該不會是這為老不尊的在故意誆騙她吧!
像是沒感覺到蘇沐沐已經變了臉色,那老叟的嘴皮卻還在一張一合的說著話:“不過若不是他渡了大半的真氣給你,他也不至於傷得這麼嚴重,你也不可能隻是堪堪擦破了皮,受了些輕微的外傷這樣簡單了。”
那老叟一麵說著,一麵還有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蘇沐沐,簡直就像在說:看吧看吧,若隻是一般朋友,又怎會渡過大半真氣給你,隻為了保你一命,卻累的自己身負重傷?
蘇沐沐此時卻顯然沒辦法接受他半帶調侃半認真的說辭,原來她曾經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體內竄行,並不是錯覺,而是南慕辰將自己身上大半的真氣都傳給了她?
隻為了保她一命?
怪不得,怪不得她隻是擦破了點皮,怪不得南慕辰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他讓她好好活著,好好活著
嗬嗬嗬南慕辰,你究竟要我用怎樣的心情,怎樣的表情去麵對你?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幾時?
“那他還有救麼?”蘇沐沐垂下眼瞼,貝齒緊咬著下唇,憋了半晌,才鼓起勇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