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麼來了?”
聽到太監尖著嗓子稟報,南慕辰從如山的奏折堆中抬起頭來,雙眼發花地揉了揉眼睛。
淡金色的宮緞素絹繡花長袍,外罩著同色的半透明煙羅紗衣,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風髻霧鬢,斜插一隻珍珠點翠金步搖,雙側流蘇垂肩。今日的蘇沐沐少了當日的一份靈動,多了一份雍容端莊。
多日奔波於朝堂與禦書房之間的南慕辰,這才想起自大婚慶典後,已有整整三日未曾見過娘子。
“哀家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
嘴裏說著想,手上卻推開南慕辰伸向纖腰的大手。
“為夫也甚是想念娘子。”
知道蘇沐沐被冷落了幾日,心裏多少有些不悅,南慕辰旁若無人地粘住蘇沐沐,親了又親。
推又推不走年糕一般的南慕辰,蘇沐沐隻好隨他去。
“為何哀家遍尋不到常公公?”
從來都是在影視劇裏看熱鬧,如今自己親自在皇宮裏過了一把癮。貴為皇後,每日裏使奴喚俾,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倒是新鮮得很,隻是一條不大順意。蘇沐沐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寢宮,可南慕辰始終不肯答應。
這幾日趁著南慕辰剛剛登基,諸事不穩每天忙碌超常,蘇沐沐特意在皇宮各處遊走,挑來選去看中了位於養心殿正東側的一處宮殿。
不喜匾額上的名頭,蘇沐沐想要另換,問起這事該由誰負責,身旁陪侍的太監回說,是由宮內總管常公公負責。蘇沐沐派人找遍了宮內各處,愣是連常公公的影都沒找見,正好也有些想念南慕辰,遂移駕禦書房來問南慕辰。
“你問他做什麼?”
南慕辰低頭湊到蘇沐沐的領口,嗅了嗅醉人的梨花香。門口站崗的太監仰頭望天,雜家什麼也沒看見。
“哀家挑了一處宮殿選做休憩之所,想把匾額換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常公公,正好現在見了夫君,所以問問。”
聞聽蘇沐沐要另找他處居住,南慕辰桃花眼上挑,張口在蘇沐沐的脖頸處咬了一口。
蘇沐沐哎呦一聲驚呼。“你幹嘛咬哀家?”
自從進了宮,蘇沐沐為了過足癮,每日都要把哀家掛在嘴邊,粉嫩地小臉搭配上字正腔圓地老道音色,聽得南慕辰頻頻憋笑。
“你幹嘛要搬家?”
莫名其妙,蘇沐沐揉了揉被咬痛的脖子。
“誰要搬家了?不過是給哀家找一塊屬於自己的地兒,你不想給也就算了,還咬人家,簡直豈有此理!”
把懷中人兒抱起來到禦書案前坐下。
被南慕辰放在膝上的蘇沐沐,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到了一道打開的奏折上。
“南慕澤死了?”
一目十行地看過奏折,蘇沐沐驚詫地轉頭質問。
“南慕澤正值壯年,身體向來硬朗,就算受此打擊,也不至於一病不起一命嗚呼。南慕辰,不會是……”
忽然聯想到失蹤的常公公,蘇沐沐不禁後背發涼。
“俗話說黃泉路上無老少,就算是皇族中人亦難逃脫,常公公終究陪伴南慕澤多年,朕已然派他去看守澤帝陵園,也算是盡了主仆一場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