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驕陽似火。
西城郊區某女子監獄沉重的鐵門被“哐當”一聲打開,從裏麵緩緩走出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五官精致、肌膚賽雪、氣質出眾,與背後陰森肅穆的監獄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要不是身後的女獄警一句:“出去之後,好好做人”,還真讓人以為她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
“沒人來接你嗎?”女獄警問。
黎欣彤茫然的搖搖頭。
“走吧。往前五百米有公交站點。”大門在女獄警的歎息聲中緩緩關上。
一年前,她是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萬千寵愛。一年後,她是剛剛刑滿釋放的階下囚,形單影隻。
日頭很毒,曬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疼。可黎欣彤卻不願意去遮擋,她已經整整一年沒有好好享受過陽光了。
一步步往前走,身後的監獄正漸漸遠去,她終於遠離那噩夢一樣的地方,重獲自由了。
路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那裏,似乎在等人。黎欣彤隻瞥了一眼就自嘲的笑了。她在期待什麼?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她今天出獄,又怎麼會有人來接她呢?
一路走到了公交站點,等了不到一刻鍾,公交車就來了,黎欣彤跳了上去。
一直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裏,司機看了一眼反光鏡中始終盯著前方默不作聲的男人,“薄少,現在去哪兒?”
“跟著那輛公交車。”男人沉聲。
下了車,黎欣彤進入一個高檔小區,她和未婚夫薄景軒的愛巢就在裏麵。算算看,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踏足這裏了,要不是那場意外,也許他們早就修成正果了。
今天,她特意沒告訴薄景軒出獄的消息,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更何況現在的她,灰頭土臉,實在不適合馬上出現在他麵前。她想先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再去見他。
明明知道他不在家,可她心裏卻忐忑不安,整個手心汗涔涔的。顫抖著輸入了密碼,大門應聲而開。
一進門,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隱約還夾雜著濃鬱的香水味。黎欣彤皺了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迅速走進客廳,整個人驀然僵在那裏。
客廳的地板上,男人的長褲、女人的短裙和貼身衣物散落一地,一直蜿蜒到臥室門口。
臥室的門虛掩著,門把手上還掛著一個火紅色的蕾絲文胸。那紅色格外的刺眼。
黎欣彤隻覺得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臥室裏,濃重的喘息聲愈發清晰、急促,甚至可以聽到裏麵碰撞發出的曖昧的聲響。
“啊!”突然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響起,“景軒,你慢點,我快不行了!”
“不行了還夾我夾的那麼緊?”男人低聲沙啞的嗓音裏帶著戲謔。真難想象,這樣下流的話會從平日裏優雅斯文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哎呀!討厭!人家隻有你一個男人,當然緊啦。你說說看,我和姐姐,到底誰讓你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