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驚魂未定:“你怎麼來了?”
樂蔓也衝進來,跑到唐希恩身邊,壓低聲音:“你什麼都別說,交給我們處理!”
唐希恩用力點頭,被傅時禦抱著的身子,不停戰栗。
傅時禦看了眼倒在地上、捂著鼠蹊處哀嚎的胖子,咬牙切齒:“他就是村長兒子?”
村長一夥人也衝進來,見自己兒子被踢翻在地,一下也猜到是唐希恩所為,氣得要上來扇打唐希恩。
傅時禦將唐希恩和樂蔓護在身後,像一堵人肉高牆。
矮小的村長站在他跟前,還不到他肩膀高,跳了幾下腳,都沒辦法越過他的身體。
村長氣急,恨不能立刻殺了唐希恩。
他剛想叫人把他們三個都拿下,就聽傅時禦輕笑道:“你以為讓我們消失,你就沒事了?我剛已經把你這的坐標發給了當警察的朋友,一旦我們三個人有任何意外,你會立刻會抓起來!?你這些年貪汙的扶貧款、私賣集體土地款、宅基地私下交易款,金額夠你死刑了!”
村長大驚:“你你你!你瞎說什麼?!”
“你厲害的話,把會計和出納也一起殺了?”
站在村長身後的壯漢們這時也意識到聽到這些話的自己有危險,瞬間放下手中的木棍,紛紛往樓下跑去。
村長見這局勢,隻能抑下滿腔想殺人的衝動,氣急敗壞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帶她走!”傅時禦指的自然是唐希恩。
村長怒喝:“她爹福生,拿了我五十平方的宅基地,你把人帶走,我他媽找誰要地去?”
“你把事情說清楚。”樂蔓出聲。
村長囔:“當初福生要我給他三十平方的宅基地,說等自己大女兒初中畢業,就讓她跟我兒子結婚!誰知道這丫頭後來跑了,十幾年沒回來過!福生又來說,這丫頭去了美國上學,以後一個月工資上萬塊,要求我再給他二十平方宅基地,說一定讓這丫頭跟我兒子結婚!”
樂蔓問唐希恩:“有這事兒嗎?”
唐希恩挑眉看了村長一眼,“口頭協議同樣具有法律效力,但協議當場必須得有第三者在場,有人能證明阮福生與你訂下這麼一個協議嗎?”
村長猛點頭,“廢話!當然有人可以證明!出納和會計都在場!”
唐希恩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已勝券在握。
她徐徐道來:“宅基地屬於集體所有權土地,你和阮福生私下交易,這本就屬於違法行為,故而你們的口頭協議不僅因為違法而失效,同時亦可成為舉報你私下交易集體土地的直接證據之一,而你的第三方見證人,將作為本案的重要證人,證明你們私下交易集體土地的違法行為!”
所有人都沉默了。
村長在屋內來回走動,不時看看唐希恩,又看看傅時禦,似乎在琢磨著有什麼辦法能完美解決這件事。
傻兒子躺在地上打滾,叫喚:“爹!不要放她走!我就要她!我就要她!你不把她給我,我就去死!”
村長氣得上前踢了自己兒子一記,大罵:“你這個傻子!這個女人結過婚的!已經開過苞了!你要這種破鞋啊?”
一聽唐希恩結過婚,村長的傻兒子愣了一愣,回過神後,跳起來吐了一口口水,大囔:“破鞋我不要!我要黃花大閨女!如果她不行,那就她的妹妹!”
村長猛然想起阮福生還有個小女兒阮靜雅,也到了適婚年齡。他略有所思道:“我叫福生來講!”
說著,他就準備下樓去打電話。
“慢著,”唐希恩出聲,“不用去叫阮福生了,不可能讓阮靜雅嫁給你兒子!”
她雖然對阮靜雅沒什麼感情,但也不希望李妙蓮因為這件事抑鬱而疾。李妙蓮沒能力阻止這樣的事,隻能她來處理。
傅時禦上前幫她裹了裹風衣,輕聲道:“下去講!”
唐希恩抬頭看他,看清楚他眼裏的堅定和守護,一瞬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