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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薄胥韜要回去哄女兒睡覺,四個人便就原地解散。
霍桀說晚上約了自家航空公司的空姐,要回機場附近的公寓睡覺,搭著他車過來的顧煬不順路,便就跟傅時禦的車回城裏。
在車上,傅時禦想到滕仲謙夫妻的事情,便就旁敲側擊著跟顧煬打聽了一些。
顧煬說,顧頤先前得罪人,那些人都是看在滕仲謙的麵子上才不追究,所以顧頤現在特別害怕滕仲謙要跟她離婚,因為一離婚,先前得罪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她,且因為得罪的人太多,顧家目前最有權勢的顧錚,也就是顧煬的爸爸、顧頤的哥哥,都不方便替顧頤處理這件事。
“但我姑姑怕離婚,主要還是因為她唯一的女兒。我表妹不還沒找婆家麼?萬一離婚了,單親家庭的身份,對於女兒將來找婆家,肯定是很不利的。而且這把年紀了還離婚,多難聽啊,我爺爺第一個不同意。”顧煬說。
傅時禦心想,滕仲謙到時候大約還是會拿離婚這個理由要求顧頤接受唐希恩。權衡利弊,顧頤應該也是會接受。至於到時候要以什麼名頭認回唐希恩,那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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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禦回了家,唐希恩還沒回,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唐希恩說剛從律所出來。他便先去洗了個澡,洗好出來,唐希恩也回來了。
一回來就抱著他道歉:“對不起寶寶,今天下午碰到了突發情況,不得不加班,不僅沒給你做飯,還沒有陪你出去散步。”
傅時禦笑著圈著她:“沒事沒事,我晚上在朋友那邊吃飯,他那個莊園很大,我今天的運動量夠了。”
“是嗎?”唐希恩一聽他晚上也有路子,便就不內疚了,笑眯眯地放開他,“那我先去洗澡啦!”
“去吧。”
傅時禦去床上躺下,背部的酸脹感這才緩解一些。
唐希恩今天沒洗頭,洗完澡,戴了個兔耳朵的發帶出來,手上提著髒衣籃,去洗衣房忙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房,挨著傅時禦躺下。
“你晚上去哪裏吃飯啦?”
傅時禦剛好也想跟她說民宿案的事情,便把晚上去薄胥韜酒莊的事情提了一下。他沒說民宿案那個證人是滕仲謙找到的,權當是自己之前派出去找的人找到的。
唐希恩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問出主使人是誰就好了,這件事就算了,別再追究了。”
“好。”傅時禦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律協後來也撤銷了對唐希恩的起訴,這就夠了,現在再追究這件事,待會又要生其他事端。
“到時候你讓人把她說的話錄下來,然後把錄音發給我,我準備一份說明,讓她簽字,拿回來我存檔,以防日後這件事又被人挖出來舊案重提。”唐希恩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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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薄胥韜把錄音發過來了。
傅時禦當時在書房處理工作,一收到錄音,立刻放出來聽。
聲音來自一個年輕女孩,大約因為緊張或恐懼,聲音斷斷續續,但他還是聽出了那個聲音就是去年民宿案的證人之一——當時的前台彭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