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怒了,也不管這是黎韜與傅時禦的電話,直接道:“黎par,這個案件是刑事案,就算我現在想算了,我也撤不了案,您說這些沒有用!”
許是沒料到她也在電話旁,黎韜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後,輕聲道:“希恩,是師傅不好,給你帶來這些麻煩。”
他想用軟的,唐希恩不想聽,示意傅時禦掛掉電話。
掛了電話,傅時禦在她身旁坐下,還沒開口,她一下撲到他懷裏,又氣又委屈地問:“黎par為什麼要這樣?別人不知道這案子對我的意義也就算了,為什麼他也這樣?”
傅時禦將她摟進懷裏,柔聲安慰:“他不是不知道,他隻是選擇讓你的委屈來為自己省去麻煩。”
“壞蛋!”唐希恩氣到極限,佯裝哭泣。
傅時禦抱著她,親著她的鬢角,笑得無奈:“所以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其他男人都是壞蛋!”
唐希恩臉埋在他懷裏,揪著他的衣角假哭了一會兒,嗡嗡道:“下次黎par再打電話跟你說這件事,你就說案子已經全權交給阿沅,現在我沒管,也不插手,讓他別再來騷擾我們了!”
傅時禦求之不得:“好。”
抱著唐希恩膩歪了一陣,他放開了她:“你先忙,忙完我們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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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戀愛那會兒,唐希恩和傅時禦計劃歐洲一月遊,當時打算北歐半個月、西歐半個月。
但由於梁書儀前段時間提出要在法國給唐希恩準備結婚禮服和首飾,故而他們這回改了計劃,打算第一站去法國,在法國待一周,再轉道去英國看傅時禦之前的生活足跡。
“英國一周結束後,咱們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北歐看極光啦!挪威和瑞典待一周!假期的最後一周,瑞士買表!意大利定你的西裝和皮鞋!但我到時候要去威尼斯水城看看!”
首都機場,早上八點,唐希恩和傅時禦坐在候機廳等待登機前往法國巴黎。
身穿羽絨服、頭戴毛線帽,穿著雪地靴的唐希恩,手上拿著自己手寫的攻略,正興奮地跟傅時禦重複未來一個月的行程。
傅時禦哭笑不得地揉著她腦袋上的白色毛線帽:“你昨晚已經說過了!我又不是健忘的老頭子,你跟我重複那麼多次做什麼?”
“再說一次加深印象嘛!”唐希恩笑得傻兮兮的,拿著攻略,轉頭又去搜傅時禦訂的那幾家酒店的照片。
搜了好一會兒,她問:“沒有巴黎的酒店,意思是我們要住你媽那兒?”
“嗯。她在那邊有別墅,咱們先去看看,回頭住不慣,再臨時訂酒店也行。”
雖然唐希恩與梁書儀現在沒什麼矛盾,但梁書儀這人好為人師,老喜歡訓斥唐希恩,還喜歡對他們的私生活指手畫腳,吃個肉都要說,也是夠煩的。
唐希恩不太高興了。
傅時禦見原先還唧唧咋咋的人,半晌沒說話,扭頭看了眼,問:“不喜歡住我媽那邊?”
“一兩天我是可以克服,你別讓我一禮拜都跟她住一塊,那我準得瘋。”
傅時禦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圓臉:“還沒結婚呢,就不待見婆婆了?”
“那你自己待見嗎?”
傅時禦聽後哈哈大笑,沒說什麼。這讓唐希恩有點煩躁,仿佛已經可以預見去到巴黎,跟梁書儀住一禮拜,自己會成什麼樣兒了。
她正鬱悶,挨著她坐的男人突然湊過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好了,既然你不喜歡跟我媽住一塊,那咱們事情辦完,就到南法去。”
這話說得好像是遷就她似的。
她問了一嘴:“去南法幹嘛?”
“選紅酒,辦婚宴的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