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一進辦公室,剛脫下外套,正準備開電腦,李司長的秘書就過來了,讓她去李司長的辦公室一趟。她趕緊帶上商務夾過去。
李司長應當是擔心她第二天上班還理不出頭緒,特地提醒她,二處目前較為緊急的案子,是年底準備針對歐盟對我國出口到歐盟國家的緊固件產品征收雙反稅金在WTO的起訴。
唐希恩記下,回辦公室後,召集二處的成員開了個會,了解了這個案子各個環節的進度、收集到這個案子目前所有的文書資料後,她準備做一個針對這個案子的工作安排。
文書資料大部分是英文,且量很大,唐希恩沒法每一張都仔細看,隻能挑重點看,就是這樣,都用去了一周的時間。
那一周,她基本上每天都加班到晚上九點。傅時禦幹脆也不回去吃飯了,每天從“傅氏”下班後,都去設計所待著,直到唐希恩可以下班了,他再開車過來接她。
倆人往往是回到家已經快十點,各自洗完澡、洗曬好衣服、再做點其他事情,已經都快十二點了。在床上聊會兒天,就該睡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周,不等傅時禦說,唐希恩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發現自己變成除了吃飯睡覺、基本上沒自己時間的工作狂。
她跟傅時禦開玩笑,說自己虧得是已經找好對象,否則這麼忙,真有可能要熬成大齡剩女。
傅時禦則反笑她現在看著也像挑剔的大齡剩女,得真正結了婚、有了小孩,看上去才有健全女人的模樣。
察覺到他又在進行暗搓搓的坑婚,唐希恩倒沒像以前那樣逃避,反而盤算起工作什麼時候能夠喘一口氣,請個長假結婚。
算著算著,傅時禦突然問起滕仲謙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唐希恩這才想起滕仲謙上周末沒找她,最近也沒打電話給她,整個人像消失了一般。
雖說他不至於出什麼事情,但唐希恩還是有點擔心,正打算明天下午抽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結果,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剛從辦公室出來,就聽處裏幾個成員在小聲討論,說剛才有人見到G院院長從李司長辦公室出來。
唐希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頓住了要往前的步子,問:“G院的滕院長?”
對方說:“是啊,就是那位很年輕的滕院長。”
另一個人問:“會不會是看錯人了啊?G院院長來做什麼?”
“聽端水果進去的李司長秘書說,滕院長的大女兒在咱們部委工作……”
聽八卦的眾人嘩然:“不是吧?G院院長的女兒竟然在這裏工作?”
“可部裏好像沒姓‘滕’的同事啊……”
“那就奇怪了,會不會是新來的,咱們不知道啊……”
唐希恩聽得臉上一陣尷尬,聽不下去了,趕緊去茶水間泡自己的咖啡。結果,咖啡剛泡好,端進辦公室,準備下午繼續奮戰,李司長的秘書過來,說李司長找她有事,讓她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