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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中途在阿姆斯特丹轉了一次機,到日內瓦的時候,剛好是當地的晚上七點,天剛黑透。
十一月的日內瓦挺冷的,這會兒溫度估計才兩三度,唐希恩裹緊了大衣和圍巾,下了飛機,和同事一起去取行李。
同事們在聊晚上要去哪裏吃飯,她有點心不在焉,想起去年和傅時禦來瑞士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季節。
同事們三三倆倆湊一堆,雖然也時不時和她說話,但到底與傅時禦一起出遊時的親密暖心不同。
唐希恩在心裏笑話自己,生了一次病,變得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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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酒店,辦好入住,進了房間,還不到八點。
同事們想去酒店附近的餐廳吃晚飯,再喝一杯小酒,唐希恩還在感冒中,又打算自己先預演一遍第二天的第一輪談判,便就留在了房間,沒一起出去。
她洗好澡出來,打電話讓酒店送一份晚餐上來,正打算給傅時禦打電話,忽然想起國內現在是淩晨兩點,傅時禦肯定是已經睡了。
她轉而給傅時禦發去微信,除了報平安,還跟他說了幾句想念他的話。然後,就拿著手機發起了呆,鋪在桌上的文件也沒心情去理了。
真是漫漫長夜,思念情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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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發了會兒呆,門鈴響,酒店送晚餐上來了。
她回過神來,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看到門外那男人時,她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傅時禦站在門外。
他穿著深色羊絨大衣,透過大衣衣領,可以看出裏頭那條深灰色的領帶,和早上送她去機場時一樣。
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一下眼睛,還是傅時禦。
“不可能啊!”
她伸出食指,點了一下門外那人的胸膛。
是硬的!!!
她一下跳到傅時禦身上,又驚又喜地問:“你怎麼來了啊?”
傅時禦一手托著她的身子,一手拉著行李箱進門,抬腳,將門踢上。
他轉而用雙手托著她,揚起臉,親了她嘟嘟的嘴唇一下,笑:“你剛不是發微信跟我說想我了嗎?我收到微信後,立刻瞬移過來了。”
唐希恩哈哈大笑,雙手捧上他的臉,重重親了下去。
他節節後退,跌坐到床尾凳上了,依舊是抱著她,臉頰蹭著她的,蹭了一會兒,鬆一口氣道:“沒發燒。”
“人家我有按時吃藥哦,很聽話的,你要給人家獎勵。”
他笑,認真地看著她好看的眼睛,問:“要什麼獎勵?”
她捂著嘴巴偷笑,說:“暫時還沒想到,以後想到了告訴你。”
他猜到她這是為了以後在某些事情上耍賴皮而先討要的豁免權。料到她再怎麼耍賴皮也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他爽快應下。
她像討到糖果的小孩那般,開心得從他腿上跳下來,比著V大喊了一聲“耶”。
見她那麼開心,他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起身脫了大衣和西服外套,笑問:“你吃飯了嗎?”
唐希恩仍是笑得很開心:“沒,但我叫了酒店晚餐啦!你呢?”
“我也沒……”
他話沒說完,她又撲到他身上,笑嘻嘻道:“你去洗澡,我再幫你叫一份晚餐,我們在房裏吃飯就好,外麵又冷又黑,不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