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僅僅十四歲就被派遣到邊境連隊的皇族少女阿爾緹娜。
一個是明明身為軍人卻既不擅長用劍,也不擅長用弓的青年讀書家雷吉斯。
這是發生在兩個人命運相交錯之前的一些故事--------------
讀書狂留級生
雷吉斯.歐裏克是士官學校的吊車尾。
如果拿起劍會斬向自己的腳,在馬上的話則是會失足落下,槍也好盾也好都舉不起來。
對生活也沒有什麼熱情。
有空閑的時間,就隻是一個勁地讀書。
教官們的一致評價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廢柴的東西”
但是即使是這麼廢柴的雷吉斯,在戰略訓練這門課裏,卻一直到畢業都沒有輸過。
甚至在教官中都沒有敵手。
即使如此,在這個說到戰爭就是長矛和弓箭的時代。
作為一個更新了許多科目的校內最低分記錄的奇葩,他做好了無論如何都不能畢業的覺悟。。。。。。(八君:這廝沒救了,偏科到沒救了)
然而這樣的他,卻被一位老貴族招去了。(八君:TM直接成公務員了啊啊啊啊!)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好運呢?從士官學校畢業後,雷吉斯參加了由新編貴族軍所組織的幕僚招聘會。
作為雇主的提內澤侯爵,並非如此勇武有名,作為一個貴族來說是個節儉主義者,也因此是一位被百姓愛戴的好人。
雷吉斯本來認為一定、隻是把自己當做國際象棋的對手,結果卻出乎意料,提內澤侯爵相信他有著真才實學。
“好好學習,為了帝國和貴族軍而奉獻自己的知識吧”------雷吉斯不僅能閱讀伯爵的藏書,還獲得了進入軍隊圖書館的許可。
並且作為見習軍師,有了微薄的工資——雖然其中的大半也被用來買書就是了。
這樣時間過了兩年半。
這是對雷吉斯來說,既繁忙又充實的一段日子。
然而好日子是無法永遠持續下去的----------
消失的酒瓶
阿爾緹娜發著抖,在床上醒了過來。
“嗚嗚嗚。。。。好冷”
在這種時候,更能深切的體會到這裏不是帝都。
魯?布拉努宮的冬季,到處都燃著暖爐,有著春天一般的溫暖。
要盡快習慣寒冷呢---這樣想著從床上直起身子。
剛從毛毯裏鑽出來,寒冷的空氣就刺痛了皮膚。
斑駁的石壁,從未打掃過的木製天花板(煤の払われていない木板の天井),為了讓人感到與世隔絕一般,僅僅為了采光而開的小小窗戶。
就像是監獄一樣。
----不,如果堅固的大門鎖著的話,就是真正的監獄了。
阿爾緹娜突然感到不安起來,衝到門旁,拉了一下把手。
門發出軋軋聲緩緩開了。。。。。
“啊,太好了”
“才不好。公主殿下,還沒有穿完衣服呢。”
門口站著一位穿著洋紅色女仆裝的少女。這位有著茶色頭發和褐色眼睛的美麗少女,叫做克拉麗絲。
原本她是阿爾緹娜在帝都時身邊侍奉的女仆之一。而在阿爾緹娜被決定流放到邊境前線的時候,隻有她自願跟來了。
盡管如此,以克拉麗絲平時的言行一點也看不出她對阿爾緹娜有什麼癡迷或是忠心。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女孩子。
“早啊,克拉麗絲”
“不早了呦”
“現在的時間不是那麼晚吧?”
“大概比誰都要醒得早,剛剛好?士兵們已經起來了喲”
“嗚嗚嗚。。。我知道了”
和克拉麗絲一起回到了房間裏。
好好地關上了門。
把阿爾緹娜連衣裙一樣的睡衣脫了下來。
公主殿下露出了一絲不掛的身體。
她沒有睡覺時穿內衣的習慣。
畢竟在這個時代,柔軟的棉布也好絲綢也好,就算是皇族也是不能簡單的入手的稀有材料。
克拉麗絲用水擦過她的身子,隨後給她穿上了緊身胸衣。
緊身胸衣這個設計不僅為是為了遮住胸和腰,也有著塑身的目的。
“但是,這個,也太緊了啊。。。唔。。。”
“沒辦法。因為不能像男人一樣。”
克拉麗絲把胸衣向背後拉緊。
勒得肚子好痛。
“嗯嗯。。。是啊。像男人一樣會被笑話的啊,唉。。。”
“我不會笑的”
“是嗎?”
“隻是會認為有病”
“。。。好過分”
套上的禮服,更緊地勒住了腰。(八君:還記得加勒比海盜裏那個被勒暈的妹子麼。。。。)
穿好衣服後阿爾緹娜坐在了鏡子前。
鏡子上映出了一位赤發紅瞳的少女。
這是身為帝國第四皇女的瑪麗.加托魯.阿爾珍緹娜.杜.貝露加利亞。
作為宮廷權利鬥爭的結果----
盡管阿爾緹娜隻是一位十四歲的少女,卻被任命為巴伊路修密特邊境連隊的司令官。
在前幾天才剛剛到達巴魯庫斯要塞赴任。
這是遠離帝都的戰線。
而她隻是一位沒有實戰經驗的外行。
---遇到這樣的情況,四周的士兵比我還要迷惑吧,阿爾緹娜這樣想。
“隻是和士兵們好好相處的話也不錯。。。。但大家都認同你的話就好了啊”
“還不是時候,不能著急。”
克拉麗絲蹲下身子,小心地梳著阿爾緹娜鮮紅色的頭發。
“是沒有把我作為司令官信賴麼?總覺得,對我像是客人一樣呢。”
“那是因為公主殿下您很美麗”
“在這裏說的話可不是表揚呢”
“在宮廷裏被人嫉妒,在這裏被看作裝飾。。。。太辛苦了。”
“咦。。。怎麼都好吧?”
“公主殿下的話沒問題喲。今後,會被大家愛著呢。因為,公主殿下有著這樣無敵的可愛啊。。。很可愛呦,公主殿下,好可愛喲”
克拉麗絲邊梳著公主的頭發,邊輕輕撫摸著阿爾緹娜的臉頰和脖子。
有種癢癢的感覺。
“嗯嗯嗯。。。等,住手。愛什麼的才不需要呢。因為我是要成為真正的司令的人,所以想要得到的是信賴和忠心!”
“就算您在帝都居住得也不容易,但在這城堡裏的可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和優秀的士兵啊,公主殿下。”
“隻是安靜的生活的話,還是安全的。”
“雖然被隔絕開了。。。。”
這樣的生活和監獄又有什麼不同呢---阿爾緹娜咬著嘴唇。
--------------------------------------------------------------------
為了取得士兵們的信任,不被這個邊境連隊所知是無濟於事的。因此阿爾緹娜開始每天在城堡中巡邏。
禮服上隻帶了最低限度的盔甲,腰間掛著長劍。
離開帝都時被賜予的曆經滄桑的寶劍----帝神轟雷之四-----
實在是不方便使用。
那把大劍是根據初代皇帝的身高製作的東西,長二十六Pa(192cm)。
在城堡狹窄的走廊裏,經常刮到牆壁,碰壞東西,撞到別人。
為了注重實用,腰間佩戴的一直是普通的長劍。
克拉麗絲高興著跟了上來。
“是散步嗎?公主殿下?”
“巡邏啊。巡!邏!”
“是。散步嚕啦啦~~”
“呃呃。。。。我啊,覺得有必要首先從克拉麗斯這裏獲得敬意呢。”
“怎麼這樣!?我一直對公主懷抱中最大的敬意和忠誠噢!?如果讓我去死我就去死,讓我脫的話現在在這裏就脫!”
“才不會說啊!”
“嗬嗬。。。。我愛慕著您,公主殿下”
克拉麗斯已經當了六年以上的貼身女仆了,雖然從阿爾緹娜懂事起就一直說些奇怪的話。
普通傭人,為了不得罪主子,都盡量不說話,離主子遠遠的呢。
不過她在阿爾緹娜以外的人麵前時,比其他的傭人還要沉默。
剛走出城堡的中央塔,就傳來的大聲的吆喝聲。
那是中庭的士兵在訓練。
“喝啊!!”
“嘿呀!!!!”
“斬若破霄!芒裂蒼雲!”(Arito:。。。嘛)
“啊哈!!!”
士兵的訓練也好裝備的整備也好,都是自發進行的,從這裏可以看出來軍隊的嚴肅。
阿爾緹娜記憶中的宮廷守備隊隻能說是優雅而已,不過,隻要是在前線的部隊,大概都是這樣吧。
轉過身子向別處走去。
巡邏路線按這樣的順序。
東麵的軍官生活區。
北麵的正門和廣場。
西麵的一般士兵區域,這裏是最為雜亂的。
然後是南麵的倉庫和馬廄。
經過南廣場的時候,克拉麗絲指向倉庫那邊。
“公主殿下,那邊發生了什麼爭執。”
“真的呢!去看看!”
在倉庫的前麵。
有十幾個男人互相怒目而視。
如果不穿鎧甲完全看不出是士兵,外貌像流氓一樣。
一個年輕的騎士正被怒吼著。
“啊啊!?是騎士大人你弄錯了不是麼!?”
“什麼啊,是你們偷了的吧!?”
“哈啊!?沒人會這麼幹吧!理由呢?你這騎士!”
“你這家夥!我乃光榮的黑騎士團的一員!不許任何侮辱!”
說著就要拔出腰間的劍。
阿爾緹娜衝了過去,深吸一口氣。
“住手!”
吼了出來。
場麵瞬間安靜了。
阿爾緹娜咳嗽了一下。
內心有些緊張呢。
“身為光榮的帝國軍人,如同野狗一樣與人對吼,很可恥呢。如果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吧。”
現在,稍稍有點司令官的樣子了麼,有些高興呢。
有些混混樣的士兵們都皺起眉頭。
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謹慎地低下了頭。
“這個。。。引發了騷動十分抱歉。。。。這是內部問題。。。。不用煩勞公主大人您,隻是小麻煩罷了。”
“不是公主大人,是司令官。”
“這麼說來。。。真是失禮了。”
“如果是內部矛盾的話,就更有知道的必要了。畢竟,這個邊境連隊已經托付給我了。”
“是,是的。。。”
“那麼,發生什麼了?”
阿爾緹娜催促著,黑鎧騎士惶恐地開始解釋。
他手裏拿著紙紮成的賬本。
“在下是黑騎士團的歐貝倫。現在,被托付管理這個倉庫。”
說著展示了手中的賬本,什麼時候接收什麼,什麼東西剩多少,都用秀麗的字體記錄著。
順帶一提,紙是由造紙廠用木材製成的,五十年前才出現。雖然現在在百姓的工作中普遍應用了,但在以前是和絲綢並稱的高級品。(Arito:五十年?這麼快普及!?)
阿爾緹娜斜著小腦袋。
“騎士?管理倉庫?”
“唔。。。是的。現在倉庫管理員不在,所以。。。。”
歐貝倫麵露苦色,看得出不是他自願來的。
因為是年輕的騎士,大概是被前輩們強迫的吧。
手指著的賬本才是問題所在。
“這個高級品的酒沒有了。”
“真的沒有麼?”
“為士官專供的葡萄酒,一整箱都沒有了”
“整箱!?”
“這重量一個人是搬不動的,問題是偷喝也不會用了這麼多。這明顯是貪汙啊!”
阿爾緹娜瞪大了眼睛。
盜竊。貪汙。
不管哪個在軍隊裏都是重罪!(八君:某個拿馬上槍的黑騎士,你怎麼看?)
那邊,一個高大的男人喊著。
“喂,別一個人自說自話啊!!”
擺出隊長模樣的混混,站在身著輕鎧的五個男人前麵。
“公主!這個騎士小子的話哪能信啊!”
“我會詳細聽的。還有,我是司令官。。。”
“我是倉庫的看守,叫我德胡安就行。這個倉庫從早到晚都有四五人輪流監視,小偷怎麼有進來的可能!喂喂,就是你這個騎士混蛋數錯了吧!”
叫做德胡安的看守長鼻音響著。
拿著賬本的歐貝倫麵露怒色。
“不可能搞成!看守長才最可疑不是麼!?拿著這裏鑰匙的,可是隻有你們啊!”
“混蛋!倉庫的東西丟的話,受罰的是我們啊!!怎麼可能去偷啊!”
德胡安背後的看守也“是啊!是啊!”的讚同著。
這樣啊。
如果相信拿著賬本的歐貝倫的話,就是看守德胡安他們的責任了。
如果說德胡安他們沒有罪,那麼就是臨時的賬本負責人,歐貝倫的錯了。
還在爭吵---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男人們也加入進來。
是三個沒有穿鎧甲,來幫忙搬東西的士兵。作為代表上前的,是叫做因德利的男人。
“那個。。。我們已經可以回去了麼?”
然後還有一人。
是經常出入巴魯庫斯要塞的行商者叫做多擼不擼怒擼的壯年男人。(Arito:噗。。。。。咳咳。)
今天帶來的是從帝都運來的布製品。窗簾,桌布,衣服一類的。
“那個?我們會很困擾的啊?我也還有交易,差不多要出發了?”
“。。。。你們說的我會詳細聽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