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雛鳳羽翼漸豐(1 / 2)

除一行之外,在場諸人皆是一驚。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無聲無息地到了他們身邊。

不過乍驚之後,洛淼的臉上便率先顯出了笑意。他轉過頭來,驚喜地叫道:“賢弟!你來啦!”說著,他便閃身來到陸羽的跟前,給了他一個熊抱。

“大哥!好久沒見了呀!”陸羽用力拍了一下洛淼的後背,然後才放開了手。

“原來是陸公子啊,”山縈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幾年不見,公子的的本事長進了不少嘛!”

一聽見她的聲音,陸羽的心中頓時騰起了怒火。山縈對李佑之的所作所為,他永遠都不會忘卻。

然而他既沒有反唇相譏,也沒有憤然出手,隻是一轉頭,將目光投向了山縈的雙眼。

山縈本就是故意挑釁,陸羽的默然更加助長了她的氣焰,於是她哼了一聲,打算再說些擠兌陸羽的話。但就在此時,她瞧見了陸羽的雙眼。

那雙眼宛若漩渦一般,瞬間吞沒了她的心神。山縈隻覺眼前驟然一黑,便什麼也瞧不見了。無邊的黑暗宛若實質,一層層將她裹緊。她想要反抗,卻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要用力呼吸,卻驚覺自己的口鼻好似化作了木石,連吸一口氣都無能為力。

眩暈感一陣陣襲來,山縈隻覺自己正朝著黑暗的深淵滑落,意識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模糊……

忽然,一聲輕咳響起,宛若一道驚雷在山縈的耳畔炸裂。山縈大叫一聲,如被噩夢驚醒。眼前的黑暗在刹那間粉碎,恢複了世間本來的麵貌。同時,她的身體也恢複了正常,不由自主地便大口地喘息起來。

隨著呼吸的恢複,山縈的神智也逐漸變得清明。她臉色血紅地扭過頭去,心有餘悸地避開了陸羽的目光。

當年,山縈與陸羽相鬥還能略占上風,然而此時陸羽隻是看了她一眼,她便如草芥般毫無抵擋之力。三年的時間,強弱之勢已悄然逆轉。

除去她與陸羽,場中另外三人的神情各不相同。李靜忠麵沉似水,洛淼喜上眉梢,隻有一行始終淡定自若,好似一切都隻是平常。然而方才救了山縈的咳嗽聲,卻又是由他發出的。

沉默中,一行先開了口。他用讚許的目光瞧向陸羽,微笑道:“公子的般若功,已然突破了第六重吧?如此年紀就能把般若功練到這種程度,真是難得啊!”

般若功突破第六重,貫通額輪後,便能以五感惑人。一行的般若功早已大成,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陸羽的深淺。

陸羽哈哈一笑:“若是沒有您,我或許也不用這麼拚命練功了。所以,我得感謝您啊!多謝了,師伯!”

說著,陸羽煞還有介事地朝著一行施了個禮。

“我的事情,是不空對你說的吧?”一行對陸羽知曉了他身份之事毫不意外,隻是略微有些感慨,“知道我來曆的人,如今恐怕已沒有幾個了。”

“是啊!”陸羽點了點頭,“誰能想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能活蹦亂跳呢?”

說著,他的語氣變得尖銳了起來:“師伯,這些年你就沒懷疑過,像現在這樣為虎作倀,還不如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的好嗎?”

“阿彌陀佛,”身份已被陸羽知曉,一行便再不避諱地念起了佛號,“公子,你我都隻是塵世中的一粒塵埃罷了,孰善孰惡,又哪裏說得清呢?不過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罷了。”

“好一個莫問前程,多謝師伯指點!”陸羽再次朝著一行施了一禮,便將目光轉向了李靜忠,“李靜忠,我養父、我姐姐都被你弄到哪兒去了?”

李靜忠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先上下打量了陸羽一番,然後才說道:“幾年不見,公子本身長了不少,脾氣也大了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