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掛掉電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喬木兮,心心就住在你隔壁病房,你明天去照顧著她,端個茶,遞個水。”
“你要是不怕我毒死她,大可一試。”
喬木兮先上來感覺自己的怒氣直達天靈蓋,可慢慢的竟然覺得很心寒。
她愛了這個男人很多年,換來的是失去至親骨肉,受盡屈辱,直到現在她險些喪命,也沒能換來他的一句問候。
而嚴謙琛給喬木心的是無條件的信任,這麼重要卻致命的東西,活該讓嚴謙琛萬劫不複,永遠的活在內疚裏。
“喬木兮,你不要忘了,你的一顆腎隻是暫借在你的身體裏,一旦心心病情惡化,你隨時準備上手術台。”
嚴謙琛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像是簡單的宣告而不是一件人命關天的事情,可是緊握著手機的力道出賣了他。
他盡量忽視心裏突然湧上來的複雜感覺,可還是感覺自己有些控製不住對喬木兮心軟。
“嚴謙琛,我會把這顆腎完完整整的、幹幹淨淨的放在喬木心那肮髒的身體裏,你撫摸著她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屬於我的器官的跳動,是不是很刺激。”
喬木兮說這些話的時候真的是氣極了,平時有所顧慮的都拋之腦後。
心裏就想著嚴謙琛還是要把她置於死地,那她就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現在她不反抗,或者是反應不強烈,以著嚴謙琛的敏銳觀察力絕對會有所察覺。
“喬木兮逞一時口舌之快,是會付出代價的。”
話音剛落就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
辦公室內。
助理一直拿著手裏的資料等著彙報查出的情況,可就是你不敢開口。
因為!
嚴謙琛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墨來,稍微靠近一點都能感覺全身的皮膚被凍傷。
“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我去調了公司附近的所有監控錄像,發現都被人為的銷毀了,而且處理的手法和當年那起車禍的手法很是相似。”
助理一邊彙報,一邊把手裏準備好的資料遞到嚴謙琛的手裏。
“本來已經中斷了調查,但是昨天我跑了一趟警察局,把那輛燒的麵目全非的黑色桑塔納提了出來。”
“你是說,撞喬木兮的車也是黑色桑塔納?”
嚴謙琛翻著手裏的資料,臉色變得凝重,看起來陰雲密布。
“是這樣的,不過這輛車的車型和大體的構造都被破壞,雖然找了技術人員盡力複原還是不能確定是哪年出廠的,但是可以確定年代不新。”
助理彙報的時候字句斟酌,客觀委婉的把事情的疑點傳達了出來。
“嚴鵬飛那裏的情況。”
既然當年的那起車禍和他脫不了幹係,那麼這次車禍說不定他也有參與。
“我們的人一直在青海盯著,那邊的情況一切正常,村民三番兩次的過去鬧事,而且嚴鵬飛還掛了彩。”
嚴鵬飛不是個聰明人,但絕對也不蠢,不過就是野心太大,自己的能力支撐不起來而已。
助理突然想到今早晨青海那邊傳來的消息,雖然當時覺得沒什麼異常,但是和現在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就感覺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