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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夜自習結束,陳才回來得較晚,幾人都已經洗漱完畢,上床睡覺。

鋪上,窄小的床位上硬是擠上了兩個人,婁橫縮著手腳,麵上的愉悅卻掩藏不住。

猶豫了片刻,陳才說道:”婁橫,我可以去你上鋪睡,你來睡我的床。”

畢竟是一個寢室的,該幫忙的還是得幫忙,陳才也不忍心看著兩個青春期的男生擠在一張小床上。

總有人不太識時務,好心地做出讓床鋪這樣的決定,不懂某心機大學霸的用心。

婁橫側過臉,幾不可見地皺眉,直接拒絕了他。

在他身旁,體貼的歐洋同學自顧自地替婁橫找了一個理由,而後向陳才道謝。

了解自己舍友的古怪脾氣,陳才隻是淡淡地瞥過兩人一眼,也不生氣。

夜深,寢室的燈早已熄滅,周圍隻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

熟睡一陣後,婁橫醒了過來,很快睜開雙眼來,盯著上方的木板。

他小心地翻過身來,打量著歐洋恬靜的睡顏,沒由來得一陣心安。

深知歐洋睡眠極深,婁橫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在他軟嫩的臉頰上,很快又收回了手。

瞬間心滿意足,他翻了回去,合上眼,聽著耳旁均勻的呼吸聲,漸漸陷入了睡夢中。

......

第二天上午,正好是開學典禮和高三的動員大會,整個年級的學生齊聚大禮堂。

又是每年重複的套路,正副校長以及各位主任一個接著一個上台講說。

他們強行用激昂的語調,鼓勵著高三學生們,話語一出口,滔滔不絕,對著演講稿自嗨著。

學校領導的乏味演講,基本上就是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偏偏還不自知。

被迫聽了許久,婁橫昏昏欲睡,幾次都被身旁的人小心地叫醒。

因為擔心婁橫的傷勢,歐洋隻能輕聲在他耳邊說話,以達到叫醒他的目的。

當婁橫又一次閉上眼時,耳邊又想起歐洋的聲音來,暗含焦急。

“不能睡,會被抓到的,你快起來。”

皺了皺眉頭,他沒有睜眼,反而變本加厲,往旁傾倒了身。

如此一來,婁橫的頭正好靠在了歐洋的腦袋上,他就這樣靜止不動,睡起覺來。

被他突然的襲擊搞得一懵,歐洋後知後覺地說道:“不能這樣,起來。”

然而,某人似乎已經沉沉入睡,鼻間均勻地呼出熱氣,灑在歐洋的側臉上。

有點癢癢的。

這是此時歐洋心裏唯一的感受。

某小傻子急著滿麵通紅,卻一動也不動,目光中布滿焦灼。

生怕自己一動,便不小心扯動婁橫的傷勢,歐洋隻得堅持著。

婁橫微抬開眼,借著狹小的眼縫,偷瞥著他麵上的神情,不由得浮上一點愉悅來。

雖然這樣的睡眠姿勢並不舒服,但在領導的催眠式演講下,婁橫漸漸入睡。

身為班主任,徐老不時在附近巡邏,來回走動間,偶爾逮到幾個走神的學生。

他銳利的目光正好往他們這邊投了過來,見婁橫緊閉著雙眼,頓時怒意上漲,憤憤走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歐洋:聽說此章隨即掉落紅包,快衝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