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隊員收回目光,率先爆發出一聲讚歎。
繼這一聲起,便有掌聲接連不斷地響起,越發響亮。
“好棒好棒!”
饒是見過多次,歐洋內心的震撼依舊不減,鼓著掌,不住喝彩。
楊佑嘿嘿一笑,又將球拋給了身旁隊員,上前拍著婁橫的肩,時刻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哥的眼光真不錯。”
親眼目睹球技在前,黃吉再是不岔,也隻是硬生生憋住。
“婁橫呢?”楊佑正癡癡笑著,一臉傻樣時,一轉頭,不見婁橫的身影。
卻說婁橫露完一手後,目光一轉,見歐洋興奮得紅撲撲的臉蛋,又覺手癢。
他快步湊上前去,伸手掐了一把,深邃的黑眸裏添了笑意,故意道:“不給我送水嗎?”
歐洋揉了揉臉,聽到這話,動作一僵,似大夢初醒般,不住點頭。
目光搜索一圈,楊佑才瞥見婁橫的身影。
長椅上,歐洋眨著星星眼,殷勤地為婁橫獻上一瓶水,笑顏燦爛。
楊佑走過去,沒有半點自覺地插入了二人之間,幽幽地哀怨道:“唉,我打了那麼多回籃球,也沒見有誰給我送水啊。”
“乖。”一揚眉,歐洋湊到他身邊,似對待小孩子般,拍了拍彎下腰的楊佑,安慰道。
證明了婁橫的實力,又滅殺了黃吉的氣焰,楊佑這才開始組織隊員進入訓練。
重複訓練多次後,他們和隔壁一班的球隊進行一場友誼賽。
比起沈治統帥的六班,一班的實力要強悍得多,不乏精英能者。
婁橫的純水準處在較高地帶,但籃球畢竟是團隊運動,與自己陌生的人合作起來,難免缺乏默契。
剛開始時,由於合作不足,他們的隊伍不一小心就落下了好幾個球,比分差別稍大。
歐洋咬緊牙關,瞪大了眼,盯著場上激烈的比拚,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場麵愈發火熱,眾人竭力揮灑汗水,卻依舊因為最初的誤差,落了下風。
中場休息時,大家的精神難免不振,圍在一處,商量著戰術。
楊佑站在隊伍中間,一麵為大家鼓氣,分配著各自的工作。
他褪去了往日吊兒郎當的模樣,倒平添了幾分氣勢來。
婁橫一轉身,卻見椅子上沒了小傻子的身影,頓時焦灼了起來。
“歐洋說他一會兒就回來。”
一個陌生女生快步走到他麵前,率先紅了臉,低聲說完。
低低應了一聲,他眼中微起的猩紅褪了三分,轉頭回了隊伍。
下一場打響,婁橫收起了原先的態度,認真應付著這一場比試。
交接間,隊員間的默契徒增,隱隱扳回了比分。
“砰!”隨著一聲悶響,婁橫重重扣籃,兩方的比分達到了平衡,時間恰好結束。
比賽打平,楊佑有模有樣上前,樂嗬嗬地同對方隊長握了個手。
時間不早了,眾隊員麵上隱有倦色,楊佑擺擺手,解散了隊伍。
看著大家離開,楊佑轉身,收起了正兒八經的神色,搭上婁橫的肩,開始喋喋不休地嘮叨。
而身後,小迷弟歐洋同學捧著毛巾和瓶裝水,屁顛屁顛地上來,雙目灼灼閃光。
剛從寢室回來,他便見證了一場扭轉局麵的戰役,直看得熱血沸騰,崇拜溢滿胸膛。
歐洋湊近了過去,拿著冷帕子,抹過婁橫額上的汗水,神色專注認真。
兩人靠得極近,他溫熱的鼻息正好噴在婁橫臉側,長睫毛撲呀撲,似乎隻差一步便能碰著。
愜意地眯上眼,任由他替自己服務著,婁橫心上一時間春暖花開。
待大功告成,歐洋耷拉下手,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笑得酒窩深深。
他將瓶裝水塞到眼前人的手上,又轉身走回長椅旁。
擰開蓋子,婁橫猛灌了一口水,正覺舒坦。
不經意轉頭一看,他的臉一黑,瞬間陰雲密布。
而歐洋此時正忙活著,拿著布替楊佑擦汗,重複著和剛才別無二致的舉動。
做完了手頭的活兒,他才側頭去看婁橫,見他臉色不對,擔憂問道:“婁橫,你怎麼了?”
“沒事。”
生硬地回答了一句,又不忍心對小傻子發脾氣,婁橫怨氣難平。
“你心情不好嗎?”歐洋低下頭,自顧自地呢喃一句,在口袋中翻找一番。
婁橫正要應道時,卻見某個小傻子變魔術般掏出一把糖來,塞到了自己的手裏。
“給你糖。”
歐洋一笑,笑顏立時晃花了他的眼。
一時間,什麼怒氣都消散一空,卻更加堅定了婁橫的某種想法。
他瞥過二人,眼中微沉,語氣又恢複了平淡,道:“下次,記得把陳才叫過來。”
“他來幹什麼?”歐洋剝了糖紙,投到自己的口中,問道。
婁橫拉過小傻子,繞過楊佑,徑直往寢室走去,一麵答道:“來給楊佑擦汗。”
兩人在前走著,楊佑猛地回神,衝上前,不住喊道:“喂,又丟下我。”
於是,寢室內無辜的陳才成了婁大學霸醋意上漲後的犧牲品,第二天便擔任起為楊佑遞毛巾和水的光榮職務。
……
經過了一周訓練,在楊副隊長的努力下,婁橫和其他隊員才漸漸產生了些許合作的默契。
很快,他們迎來了全級統一的籃球比賽。
由婁橫加盟的二班籃球隊如虎添翼,一路拚殺過去,過五關斬六將,一連打敗了多個班級,成功進入決賽。
因二班平時的實力屬於平平無奇的地位上,此次一出場,便成了一匹出人意料的黑馬。
當夜,楊佑麵對著自己的眾隊員們,敲響了警鍾,道:“決賽上,我們的對手將會是五班和七班,大家做好準備!”
五班的實力不容小覷,遠不是其他班所能比擬的。
而七班更是被冠以常勝將軍名頭的一個強勁對手,作為抽到輪空簽的班級,他們可能將是自己最後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