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學霸暗暗地提高了警惕心理,以防自己的人一不小心便被其他人拐騙走了。
楊佑正好從廁所裏走出來, 見到這極其紮眼的一幕, 莫名地覺得有些許奇怪。
他糾結地擰緊了眉頭,撓了撓頭, 上前拉過自己的下鋪, 說道:“陳才, 走, 我們也吃飯去。”
陳才含著笑,淡淡掃過他們, 點了點頭, 任由楊佑攬著自己。
大大方方地直視著陳才意味不明的目光, 婁橫轉而反將一軍。
他一挑眉, 眼中含著毫不掩飾的揶揄之色,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一陣。
陳才的視線一轉,也落在了身旁人身上, 自然地任由婁橫看著。
婁橫早先便覺得陳才目的不純, 不過既然沒有覬覦自家小傻子身上, 那就任由他來了。
可憐的楊佑,妥妥地被幾個舍友給賣了,還渾然不自知。
……
此時, 另一邊。
婁父正與家人吃著晚飯,氣氛卻不複以往的和諧融洽。
他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吃飯上, 口中念叨著各種離婚事宜。
袁麗正沉默著,忽地放下筷子, 抬頭望著自己的丈夫。
她上挑的眼裏盡是水霧,淚光忽閃著,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我錯了,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婁父一心軟,又飛快地轉移視線,觸及牆上掛著父母相,怒斥道:“我爸媽都去世了,婁橫早就不認我了,你現在才道歉?”
在這個家裏,袁麗向來便不是軟弱任欺的人,一聽這話,也火大起來。
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瞪著一雙眼,反駁道:“你爸媽的事,為什麼全推到我一個人身上!他們死的時候,你有去過嗎?還不都是我裏裏外外的在安排!”
“況且你爸媽又不是沒有退休金,他們的錢足夠三個人過了,我就是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要的,你是他們唯一的兒子,自己多用一點錢有什麼關係!”
柳眉半吊,袁麗毫不示弱地盯著婁父,氣勢上反而更壓了他一層。
無意與她爭論,婁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丟下打好的離婚協議書,摔門而出。
袁麗愣神,聽得那因摔門而發出的一聲巨響,默默伏案,掩麵哭泣。
早在父母爭吵間,還在念初中的婁源便偷偷地溜出飯廳,躲進了房間裏。
這幾年來,家裏早已不複以往的和諧,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儼然已成為這家人的常態。
待父親離開後,婁源又跑了過來。
他安慰著母親,一雙眼滴溜溜地轉動,提議道:“媽,這件事既然是被婁橫挑起,我們就去找他談談,如果他肯幫我們說兩句話,爸可能就不會跟你離婚了。”
因長期聽得母親的稱呼,婁源對於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稱呼上依舊是婁橫。
“他不會幫我們說話的。”
袁麗想了想,擺擺手,一語否定道。
婁源麵色冷靜,道:“試一試,不虧。”
比起婁橫的冷然,婁源更像婁父一些,也正因為這般,婁父一直把婁源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培養著,希望婁源以後也做律師。
冷靜下來後,袁麗點點頭,讚同兒子的這個提議。
能忍讓才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