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樹根抽了回來,放開了錢惠。
錢惠趕忙跑出去,遠離這棵樹。
她急忙問葛月,到底怎麼回事。
葛月嗬嗬地笑了,說:“歡迎你加入我們。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夥的了。”
就在這時,錢惠的背上突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使勁地咬她似的,痛楚鑽心。而且,她的眼前還出現了許多景象。
比如,他們一家團聚,和和美美。還有,郭陽對她恩愛有加,然後走入婚姻殿堂。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喜結連理。之後,是一家三口,圓圓滿滿。
這一切,全都是錢惠想要的。
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錢惠沉浸在了這般喜悅當中。但之後沒多久,錢阿姨出車禍暴斃,邱勝慘死。郭陽棄他而去,唯一的孩子也夭折了。
痛苦排山倒海一樣襲來,折磨的錢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好最後她醒了過來,這才沒有陷入到夢境當中。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猛然明白過來,然後問道:“難道,你的背上,也有鬼眼?”
錢惠點頭了。
還真是這樣啊!
“之後,就有個聲音在我的腦子裏想起,吩咐我做一些事情。隻要我不做,那些可怕的景象,就會在我眼前出現。我受不了,我真得受不了……”說著,錢惠嗚嗚哭了出來。
她的這種感受,我完全能夠理解,因為之前我也是這樣。
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別人怎麼打你,怎麼欺負你。而是,你最在意的人,一個一個地離你而去,而你卻無可奈何,品嚐每一次的痛苦。
於是,我連忙看向了齊維啦:“你能不能幫忙鎮住錢惠後背的鬼眼?”
“可以。但是,她現在不能顯形,我也無可奈何。”
“那就到晚上再說吧。”接著,我馬上看向了錢惠,然後問道。“照你這麼說,我背上的鬼眼,也是那棵樹給弄的?”
“應該是。”
“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棵樹啊。也沒有跟它接觸過,它是怎麼給我種下鬼眼的?”我對此感到非常不解。
“這個,我就不知道。”
看來,這事還挺複雜,沒有那麼簡單啊。
“方天,你也別太擔心。有機會,我去滅了那棵樹,徹底拔除鬼眼。”齊維啦笑著說。
我知道她這是安慰我。
如果真有這個機會,那也是我去,怎麼能讓她冒險呢?
接著,我又問錢惠:“那棵樹跟那棟大樓,有什麼關係沒?”
錢惠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不過,葛月跟杜昭,好像挺怕那棟大樓的,他們也不敢進去。”
“那楊哥是誰?”
“我沒見過。”
“沒有見到過?”我吃了一驚。
“我確實沒有見到過那個楊哥,一直都是葛月跟杜昭跟我說。”頓了一下,錢惠忽然又說道。“不過,我自己猜了一下。那個楊哥,很可能就是那棵樹上吊著的第三個人。”
“那吊著的另外兩個人,就是葛月跟杜昭?”
“嗯。”
那錢惠的這個猜測,就是有根據的了。
隻是,這楊哥、杜昭和葛月,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們的屍體,為什麼會吊在那棵被燒焦的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