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臣子,豈能議論帝後的是非?”當下李尚書似乎抓到了把柄一般興奮了起來,眸子裏帶著濃濃的得瑟,“玄親王世子,你也是太囂張了吧?”
囂張?
聽到這話,顧千塵宛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還沒做什麼呢,就成了囂張?
那麼如果他要是真做了什麼,是不是可以用蘇錦瑟的話來說,他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嗎?
“為人臣子不能非議帝後,那麼本世子就是你能非議的,嗯?”聲調微楊,帶著濃濃的殺意,“堂堂的品郡主,是你們想捏拿就捏拿?還是說我金聖國的一品郡主隻能淪落讓西霖國公主欺壓,甚至丈夫也能強多豪取?”
若是說之前顧千塵還有幾分溫和,那麼此刻便是格外的犀利。
這些話落在他們的耳朵裏,一個一個顫抖著身體,帶著絲絲的害怕,畢竟這話題真扯起來堂堂的一品郡主,與未來的玄親王可不是他們能非議的。
更何況他們還跳出來指責郡主?
畢竟顧千塵自己願意,他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詆毀呢?
當下一個一個蒼白的臉龐,低著頭生怕給顧千塵拽出來了,李尚書則是徹底黑了一張臉,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夠不著啊,區區一個尚書罷了,他又有什麼資格來誇誇其談?
“李尚書的意思是,本郡主身份不夠了?還是說本郡主就活該給人休妻?”蘇錦瑟揚起了一抹淺笑,隻是這淺笑卻帶著一股讓人害怕的冷意,眉角微微的勾著,似笑非笑的盯著李尚書。
所謂的槍打出頭鳥。
這愚蠢的李尚書這會兒要站出來鬧騰,那麼她不介意殺雞儆猴,“還是說皇上的賜婚本就是一場戲,可以隨便出爾反爾呢?”聲線十分緩慢,聽著倒是清脆。
可這每一個字,每一個音調落下都讓他們的心底帶著濃濃的驚恐。
李尚書更是恨不得躲到地縫之中,更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何要強行出頭?
“郡主,老臣並沒有這個意思……老臣……”
“嗬嗬,老臣嗎?”
蘇錦瑟勾著一絲邪惡的笑容,“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喲,剛才一個一個指控本郡主,這會兒本郡主也想知道呢,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還是說堂堂的西霖國隻有女人了?”
“應該說我們金聖國堂堂的玄親王都可以任由一個女人選?如同菜市場的貨物?”
笑意在她的嘴角越發的濃鬱,可這言辭卻越發的犀利,所有的人心底‘咚咚咚’的跳動著,德仁帝隻覺得腦仁一陣作痛,他本就是不想讓蘇錦瑟嫁給顧千塵。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是看著蘇錦瑟就越是想到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郡主,你……你如何可以汙蔑老臣。”
“汙蔑嗎?本郡主還覺得你這是柿子挑軟的捏,本郡主看上去就是一個軟柿子是吧?”聲調微微揚起,“本郡主還真是把話撂這裏了,顧千塵是本郡主的男人,誰敢偷窺本郡主不介意送一程的!”
嗬嗬,她可是有著顧千塵做後盾,她有什麼可怕的?
當場,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顧千塵囂張也就算了,如今這蘇錦瑟也是囂張的無法形容,可偏偏她那冷冽的眼神讓所有的人心底一陣的後怕。
皇後的臉色也是變得十分難看。
德妃則是低著頭,紅唇揚起了絲絲笑容,果然顧千塵就不是一般人能駕馭。
如今未來的玄親王妃也是如此的張揚,他們十分的相配,突然間她的內心也是相當羨慕的,看來曾經的自己也是太軟弱了,不是嗎?
“好了,錦瑟。”擺了擺手,德仁帝感覺到自己的腦海有些許的疼痛,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既然千塵不願意娶,自然沒人能強迫你。畢竟你才是堂堂的玄親王世子妃。”
德仁帝惱怒的看了看李尚書。
哼了一聲,“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去?”
噗哧,蘇錦瑟瞧著德仁帝這樣兒就是故意庇護李尚書,罷了罷了,就讓他繼續活著幾天。
畢竟今天的場麵特殊,太後的臉色都黑得如同鍋底灰了,她也就懶得繼續鬧騰了,“皇上,今兒個可是太後娘娘的壽辰,並不是相親宴會,也不是和親的好時機,不如就讓此事作罷吧。”
“如此,也好,李尚書你還不甘心多謝郡主?”
“是是是,老臣多謝郡主網開一麵。”當下李尚書哪敢反駁,直到確定自己的小命能留下來這才拭幹了額頭上的汗水,麻溜的離開,瞧著李尚書那動作,蘇錦瑟隻有這濃濃的嘲諷。
太後聞言也是點點頭。
自然蘇錦瑟給了自己一個人情,她是看明白了,當下也緩緩說道,“皇上,這事情呀還真是不著急,畢竟西霖國太子都沒發話,這和親的事情原本就是男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