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塵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疑惑了,包括蘇錦瑟也是滿心的疑惑,隻是她的心底卻是更好奇顧千塵到底又要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當下,挑了挑眉頭,壓低聲調,“千塵?你這是要幹什麼?”隻是眉角卻隱隱上揚,明顯她的心底也是好奇和興奮的。

畢竟她也是十分了解自己家顧千塵的,這男人可不會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事情。

“乖,她們不是期待你失寵嗎?”顧千塵也壓低了聲音,微微彎腰咬著她的耳畔輕聲道,“那就讓她們知道什麼是高調,什麼才是真正的寵溺。”

輕笑的盯著蘇錦瑟,顧千塵總覺得內心滿滿都是幸福的感覺,大手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臉龐,那細膩的觸感讓他渾身都繃緊了幾分。

瞧著她那白皙的脖子,忍不住又想在上頭輕咬一口,隻是畢竟眼前的情況並不適合太親昵的動作,當下顧千塵也隻能壓抑著心底的衝動,看來成親的事情他勢必找機會盡量提前了。

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畢竟這樣的事情忍著忍著太多了好像不太好哎?

越是這樣想,他的心底越是無法平靜,若是可以他都恨不得就地正法了,畢竟眼前蘇錦瑟對他來說真的很誘人。

感覺到顧千塵那灼熱的視線,蘇錦瑟的臉龐一紅,趕緊別開頭可不敢繼續與他對視,某個時候顧千塵可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兩人的互動落在其他人的眼裏格外的刺眼。

殷雯雅的臉色帶著濃濃的怒火,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拳頭,若不是極力的隱忍自己內心的咆哮,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要逼瘋了?

區區一個賤人,還是自己大哥丟棄的廢物。

豈能與顧千塵這樣天人之姿的男人在一起?

恨意然她的眼眶紅的無法形容,可惜無論她如何恨著,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

相對於殷雯雅來說,殷盛輝的臉色也早已經帶著幾分扭曲,握著杯盞的手指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站在殷盛輝身邊的百裏璟感受到他的怨氣。

不禁皺了皺眉頭,側眸盯了一眼。

“盛輝,當初是你要放棄的,孤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勸你。”殷盛輝這絲毫沒有遮掩的眼神落在百裏璟的身上,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隻是殷盛輝當初是無論自己如何分析,他卻依舊果斷的選擇和秦郡主在一起。

原本選擇了秦郡主也不是不可以,可偏偏失去的時候他又舍不得蘇錦瑟,這是什麼情況?

當下,百裏璟的臉色也不滿了幾分,若不是他這左右搖擺的性子,至於落到今天這地步?到頭來一個也沒有得到?當下他的聲調也寒冷了幾分,“如今你再後悔,意義在哪兒?別跟孤說你對蘇錦瑟用情至深。”

仰頭。

將烈酒一口飲下。

他可沒忘記當初自己還用了太子的身份壓製過殷盛輝,畢竟他還是希望蘇錦瑟幸福的,可換來的依舊是那無所謂的態度。

如今再這樣一往情深的盯著蘇錦瑟?

嗬嗬,百裏璟隻覺得格外的刺眼,第一次發現自己是不是曾經的選擇都是錯誤的,讓他的內心開始迷茫了,威遠侯府到底值得自己這般相護嗎?

可,若是自己不護著,母後那邊恐怕也難以交代。

一時間百裏璟頭一次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殿下。”百裏璟的臉色和聲調瞬間驚醒了殷盛輝,畢竟與百裏璟從小一塊長大,盡管兩人的身份差別很大,可到底是表兄弟,所以殷盛輝對百裏璟的表情也是相當了解。

看來自己剛才的做法讓眼前的百裏璟失望了?

當下心底一緊,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並不是我舍不得,隻是--總覺得這事情哪兒都透著古怪罷了。”

“看著吧,”聽到殷盛輝的話,百裏璟不置可否,一雙眼卻依舊停留在蘇錦瑟和顧千塵的身上,“如今他們兩個都不是我們隨意招惹的,若是侯府不像滅亡,最好能沉寂一段時間。”

“是,殿下,這話臣會跟祖母說的。”

“無須。”搖搖頭,百裏璟準備直接與侯老夫人攤牌,畢竟那還是他的外祖母,若是可以他又何嚐希望侯府出事呢?“外祖母那邊孤會去說的。”

“嗯,好的。”

兩人隨意的聊了幾句,再度陷入了沉默。

與此同時,隨著顧千塵的掌聲落下,隻見一隊王府的侍衛扛著一張諾大的八仙桌走了過來,瞧著這精美的雕花……識貨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整個桌麵,乃至桌腿都是用上等金絲楠木打造。

上頭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邊角也鑲嵌了幾顆紅寶石,在光線的折射下十分的亮眼。

“請大家讓讓,這桌子和椅子顯然不適合我們家郡主的身份,所以你們可可以沾光了。”習秋走了上前,將與蘇錦瑟同桌的人都叫了起來。

瞧著這個場麵,相當的尷尬了。

侯老夫人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灰,連帶著侯爺也氣的渾身顫抖,可偏偏什麼都不能說。